段枢白抱胸俯视她,挑了挑眉:“有什么话?你现在就可以直言。”
萧月晴提起眼尾,眼中秋波轮转,可惜面前的人冷眼旁观,毫不怜香惜玉,“将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随月晴去亭中小叙片刻,月晴有话想要跟您说。”
段枢白深深看了她一身,在这路上闹起来,怕是要闹到小夫郎面前,原身惹出来的冤债,他潜意识不想让萧玉和知道这些事。
这个萧月晴也真是可笑的紧,当初对“段枢白”弃之如敝屐,现在又能厚着脸皮贴上来,他想看看这女人还能玩什么花样。
段枢白和萧月晴去到一个凉亭下。
段枢白在石凳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不耐烦道:“你想要和我说什么?”
段枢白的语气就像是在说:有屁快放。
萧月晴脸被臊红了,这是第一次有男人这么无礼地对她说话,她忍不住懊恼地抬眼看,可是段枢白英俊带着桀骜不羁的脸庞在眼前看得越发清晰,这是她第一次靠他这么近。
英挺的鼻梁,斜飞入鬓的长眉……
她方才还嫌弃他的无礼,但是此时又全消了,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心就挂靠在他身上,无伦他身上有再多的毛病,她都不在乎。
萧月晴意识到自己真的沦陷了。
早知如今,她当初为何要把这个男人送到另一个人身边,他原本应该是她的,萧月晴嘴边泛起一股苦涩,接下去说出来的话,也就越发感情真挚。
“当年在宴会上,月晴对将军一见倾心,与将军眼眸相接,就仿佛前世见过一样,今生再续前缘——将军先不要说话,听月晴慢慢把话说完,月晴知道,从那时将军的眼中,明明也是对月晴动了情,可偏偏造化弄人,皇上的圣旨,居然是将堂弟赐给了将军。”
“月晴和将军就此错过,月晴心痛如刀割,恨不能化作蝴蝶随着将军一起飞到阳州——”
段枢白噗嗤一声大笑出来,反问道:“你是在搞笑吗?”
“本将军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自作多情可笑的女人。”
段枢白收起笑容,瞬间变冷脸:“满嘴胡言乱语,本将军何时与你眉来眼去互许情丝,齐华彬那个狗皇帝一生没做几件好事,本将军唯一感谢的就是他将玉和赐给了我,我与玉和成婚后情投意合恩爱缠绵,你跑来和我说你我前生今世见过,你是疯了吧。”
“臆想症发作,真该叫个大夫来给你看看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