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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肖祈不顾肖临的反对,亲自领着手下的人去找月云生。他原本伤就没好,可因为心心念念着月云生,硬是撑着一口气,即便伤口裂开也不愿离开。后来,肖临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劝了多次后也不得不放弃,只能派军医跟着他们。顾及到他的伤势和北戎此刻的局势,他们一行人伪装成镇远镖局的人,押镖前往应天。
几波人,不分白天黑夜,顺着汾水河一路找下来。
眼见着,到的地方换了一个又一个,可是仍然没有月云生的半点音讯。
肖祈心中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加深。如果月云生平安获救,他一定会和自己一样,不顾一切也要找到对方。即便找不到,或者情况不妙,那至少也会想方设法留下讯息,让对方知晓自己的情况。但现在……
马车在河边慢慢走着,肖祈撩开帘子看着外头的情况,眉头紧锁。从大营出来已经足足三天,他们走过了莫家村、扶风府、金河谷、乌子庄、宁古观,可是仍然一点月云生的消息都没有。肖祈放在一旁的手,骨节突起,像是要把指甲硬生生戳进台案里一般。
这样的结果,不免会让人有些垂头丧气。
松天郡。肖祈心底暗暗说道,只剩下最后这一个地方了。
身上的纱布因为马车太过颠簸和微微裂开的伤口,而被染红。肖祈却视若无睹,心底沉重。这几天,他夜不能寐,只要一闭上眼,过去的片段就像走马观花般在眼前浮现。他苦笑了一下,云生啊云生,你可知他有多么的担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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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天郡紧挨着北戎的都城应天,也是一个繁华的城镇。
走在前头的黑耀御马到肖祈所在的马车,低声道:“主子,前面便是松天郡了,我们今晚是否要在那里歇息。”
日暮西山,一路下来,高度紧张的肖祈丝毫没有发现天色已暗。三天两夜的寻觅,众人因为肖祈的缘故,轻易不敢休息,此刻风尘仆仆的一行人,脸上都难掩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