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汉!怎么看路,险些撞着人!”郑远涯怒斥独轮车的车夫。
那车夫因为鲁莽,一路已经被好几个人指责,看着脾气也挺大的,居然还骂骂咧咧嫌桥上人堵道,扬长离去。
郑远涯忙于问陈郁是否受伤,顾不上教训车夫。
“没撞着,无事。”陈郁摸摸手脚,身上没有被撞的疼痛感,也没伤。
“你刚在看什么,看得出神?”
陈郁听到这话,才意识到自己还被远涯搂在怀里,他用手推开友人,似有些不自在。郑远涯忙拿开自己的手臂,他不是有意搂着不放,他绝对没有老爹那种嗜好。
“小郁!”
桥上这一阵小骚动,让走在岸边的赵庄蝶发现陈郁的身影,他在人群里吃力蹦跳,热情朝陈郁招手。他身边有赵端河,还有赵由晟,与及数位奴仆,他个头矮,被人群遮挡,赵由晟高挑的个头,倒是很显眼。奴仆们手中提着主人购买的大包小包物品,他们想必是去逛了城东的商肆。
陈郁朝庄蝶点点头,其实他早就见着他们,正因为看见由晟的身影出现在人群里而走神。
“你不过去?”
郑远涯见陈郁没动弹,只是挥手示意。
李世安显得有些激动,揪郑远涯袖子小声说:“我见过他们,他们是住在城西的宗子。”
“这么多人,不过去了。”四周人挤人,都在看热闹,再说他本就是跟着郑远涯,李世安出来,丢弃这两个友人,去找别的友人,陈郁觉得不该厚此薄彼。
赵庄蝶等人在岸边待了一小会儿,见陈郁没过来的意思,四周又挤便就离开。
郑远涯对李世安说:“宗子又怎样,在这泉州城里,掉片叶子砸中十人,能有两个是宗子你信不信?”
李世安才不信。对平头百姓而言,宗子这个身份,还是挺唬人的。
“小员外怎么会结识他们?”李安世听说宗子不跟外人往来,很高傲,皇族就像一个圈,将自己人圈在里边,将别人圈在外边。
看着赵由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人堆里,陈郁怅然若失,回过头来,答道:“小时候就认识。”
李世安非常羡慕,他祖父曾是京官,但官职小,从没有机会结识什么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