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点泼洒在玻璃窗表面,滑出一条又一条湿漉漉的痕迹。
房间内的大床上,隆起的弧度里时而传出几声类似动物的呜咽。
睡梦中,黎言感觉自己浑身燥热,汗水从额头渗透出来,沾湿了他的鬓角。
他不安地把唇瓣咬得发白,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
黎言下意识想翻身,却发现自己全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更糟糕的是,他的双手被反剪到身后紧绑着,双脚也被并拢束缚着。
用力咬着后槽牙,黎言试探着往床边拱了拱,体内燥热不断。
不对劲,很不对劲,这种感觉是……
遭了,被下药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只余床上小声的低哼。
吱呀……
房门被推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床上挣扎着的黎言怔住,灯已经被打开。
白色的灯光从天花板倾泻而下,瞬间驱散屋内所有的和好,照亮每一个角落。尤其是床上那个蜷缩着身体,眼角湿润泛红的少年,清晰地落入霍白衍的眼中。
霍白衍走过去,俯身扳起他的下巴,质问道:“你是谁?”
嘴巴里塞着东西,黎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小声的呜咽。
体内的不舒服的感觉太过猛烈,他脸颊红润,鼻尖渗透出细汗,眼睛里泛着漉漉水光,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咪,委屈地望向来往的行人,希望有人能够将他捡回家。
而现在,这只可怜的小猫咪不在大街上,而是在霍白衍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