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白衍大步走过去,见司桉整个人都挂在自家小孩儿身上,脸色瞬间黑的能够滴出水来。一把将人扯过来,粗暴地拉开车门往里塞,也不管司桉都脑袋是否撞到了,更不管他躺的姿势是否舒服。
将醉鬼塞进车后座,霍白衍用湿巾擦干净手指,才去牵小孩儿的手,“言言,你刚才叫我什么?”
黎言冲他咧嘴一笑,“我什么都没喊,你肯定听错了。”
“那刚才喊老公的是……”霍白衍揶揄地笑着,见小孩儿把自己的脑袋摇的像陀螺,又故意别开眼,假装在看天上的星星,“随便叫叫,让你开心开心。”
霍白衍嘴角勾勒出的笑意加深,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走吧,回家。”
司桉一个人趴在后座上,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睡着,酒精发酵,浑身的皮肤都泛着红,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那个……”黎言纠结了半路,又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醉得人事不省的司桉,这才开口问:“墨南骁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啊?”
他和墨南骁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完全不了解。之前看见他从储物间里走出来,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像是生了大病的模样,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嗯,精神分裂症。”霍白衍淡然地说,“宝贝儿,你关心他做什么?”低沉温柔的声音里,含着明显的酸味儿。
“你吃醋了啊?”黎言眨了眨眼睛,弯唇笑起来,手指抓住披在身上的外套,裹了裹。
“没有。”霍白衍目视前方,淡定地说。
那酸味儿都快扩散到整个车厢了,还不承认。
黎言笑嘻嘻地看了他几眼,又继续问:“墨南骁发病的时候会打人吗?”
心里的醋坛子的确打翻了,自家小孩儿不关心自己,还去关心别的男人,霍白衍握住方向盘的手指收紧,倒也没有因此诋毁,而是客观公正地说:“不会打人,但他会自残。”
听起来,和打人相比,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黎言抖了下肩膀,忧心地侧身看向后座上躺着的司桉,心想他这是什么品味,正常人不喜欢,为什么要和一个定时炸~弹牵扯上关系。
发了一会儿呆,黎言脑海里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快速问:“墨南骁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啊?”
黎言虽然是天生的gay,但他的雷达真的很不准确,基本分辨不出同类。
曾经,上高中的时候,还和一个同班同学做过好朋友,两人一起玩儿了一个多月,他才在别人的提点下,明白过来那人是在追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