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多年来在网络上的闲聊与互相信任的交易,云骏然心里有了几分暖意。
得了,这件事被爸妈骂死也无所谓。
更何况,扫了眼自己主任不停地擦汗,科长已经颤颤抖抖地靠墙站,便不由挂起三分笑意。
有这么些靠山的滋味,到真的不错,挺有意思的。
“那就劳烦院长了,我家丫头不肯和找到上海发展,说是喜欢这行,我也不勉强。只是,要阁下要多替我照顾丫头了。”很温柔的话,却带着几分上位者的不客气。
云骏然觉得这话有些冒犯,也有些帅气。
偷偷观察旁人,却觉得天经地义,反而还有几分不满。
不满什么?说话还不够强硬?
辽了已经觉得无趣,打了个哈气,推了把云骏然,“死丫头,收拾好了么?不是说请我们吃饭么?”
这话不客气,但也有几分亲近的滋味。
云骏然无奈而笑,抬起与苏逊靠在一起的手,耸肩。
傅鑫把钥匙扔还给他,“去吧。”
解开后,云骏然立马屁颠屁颠地继续跑楼梯。
张鸿笑着拍拍肚子,“年轻人就是好啊,体力这么好,不像我,非要坐电梯了!”
不是别人不想,而是您这体积堵着,电梯至今没跑过一层……
云骏然收拾好后,又气喘吁吁地跑下楼,还略显几分恭敬地对几位领导告辞。
一出门,傅鑫就问:“去那吃?”
那丫头立马原形毕露,对着傅鑫就是一阵狂喷,“你呀今天非要害死我是不是?没替我收尸不满意是不是?!信不信我红烧了你!!!”
“张叔叔说,烧狗肉要放酒的!记得多放些!”辽了一本正经道。
傅鑫揉着太阳穴,“说吧,我们早饭都没吃,就赶来找你了。”
这下,反倒是那丫头有些不好意思,“别开车了,就几条路外,热干面,是老师傅做的,可地道了,不过,这时候人不少。”
让这几位少爷去小店吃热干面倒没事,有事的是里面还有一群普通市民……
傅鑫站在门口,瞧着辽了和林霄就快爆发的脾气轻笑。
拽住白玉欣的胳膊,拽到身侧,“还记得吗?那次你们来上海吃小笼,然后……”
回头,望着那浅笑的男子,白玉欣想,他怎么可能忘记?
他们都反对来,可却谁知,或许是上天的意思,居然在人群中,他一眼就瞧见了那人,那救过自己性命的男人,然后……然后他拦下了他……
茫茫人海,却让他一眼瞧见了傅鑫,仿佛,眼中就只有他独自一人般。
白玉欣心跳得很快,眼睛也有几分不舍,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不可能,已经结束了。他明白,只是,还有几分不舍……
年少时,冲动茫然的爱,却是最揪心的,最美的。
回神,却见云骏然已经买好,傅鑫也拽着自己坐到一张桌上,十几个人被分开几座吃。
像他们这座,除了安佳赫、白玉欣、杨讯飞、傅鑫、云骏然、苏逊外,还有几个其他陌生人。
外地人,不一定吃得惯地地道道的热干面,但有些人则爱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