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老头口中得知,是傅鑫有了更大靠山,便出尔反尔,把自己一脚踢了!
但,余惠贤了解的傅鑫,并非如此。
如若要踢,说句心里话,早就踢了。
愿意给他做贷款的,给他更低利率的,不乏其数。但他依旧找自己,找来海山这条路。
来海山的为人,他或多或少了解,但对这老头对自己的知遇之恩,余惠贤心里还充满感激。
只是,来海山忽然被调走,自己却忽然被人看上,得到提升。
这其中就有几分微妙,一般而言站错队,顶头上司被调走或降职,队伍里的人必然会受到牵连。
可来海山被调离、被降职,自己反而一点关联都没,还升了职。
来海山对自己的话语多了几分愤怒和背叛的滋味,固然有压抑了几分,可依旧让余惠贤察觉其中的情绪。
对此,他也感到很无奈。
做了段时间,发现对方的确蛮欣赏自己的。所以,余惠贤也逐渐放下心。
可就在前几日,来海山找上门,这不闻不问多年,却如今寻来,说有事相求。
余惠贤本打算看在对方是自己老上司的面上能帮就帮帮,可谁知……
转而没多久,又被辽立江那位爷的儿子扔到这位上,再不明白也不可能!
如今,余惠贤缓缓叹了口气,揉着眉心,“我真的没参与此事。”
对来海山一种高高在上,仿佛还如同过去那种口吻对自己说话。仿佛给他办事,是自己光荣一般。
要做到上位多年的余惠贤,又如何接受得了?
“我知道不是你,否则也不会只是调到这个位上。给来海山一个警告了。”傅鑫漫不经心地开口,“辽了对你有些不满,说你站队有些问题。”
拉帮结派的,这方面极其正常,而且他们也靠这个来上位获权的。
“哎,傅少啊,你要我怎么证明?挖开心给你吗?”忍不住以过去的口吻调侃,目光却漫不经心地,仔细地观察着傅鑫。
“那位少爷!”傅鑫笑笑,“的确是个不省事的。”并未对他亲密的言语流露任何不悦。
余惠贤心里微微有了几分的了然,“既然如此,那傅少今日特意前来找我有何贵干?”
“不,”傅鑫走到窗台前,回头笑了笑,“没什么事儿~”
这一眸,却让余惠贤心跳快了拍,暗骂自己不成气候!居然如此,就容易被人迷惑。
“来坐坐?那感情好啊,我做东,请你去吃顿?”傅鑫肯定有事来找自己,可他不说,自己也有几分着急。
毕竟眼下是非常时期,万一留了什么信息,自己不死也要扒成皮!
微微斜了下脑袋,笑眯眯地点头,“也好,出去逛逛,吃顿饭,顺带聊聊。我也很久没与过去的老朋友好好聚聚了,当年那个江信,刺头儿现在怎么样了?”
余惠贤瞟了眼钟,现在才十点多,吃饭有些早,可还是照旧起身,拿了外套,亲自替傅鑫开门,“高不成低不就的,因为赶跑了你这个财神爷后,被上头知道。你说能有什么待遇?没被直接扫地出门就不错了!”
傅鑫呵呵笑了两声,摇了摇头,“其实,我根本不怪她。就当时闹得挺僵,可如今想来,也蛮有意思的。”
“也就你傅少宽宏大量,”余惠贤替他拉开门后对自己的助理吩咐了两句,便出门,“不计前嫌,可江信却恨死你了。”
“她现在在哪?”傅鑫忽然好奇。
“被调到外地,一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做行长。”微微叹了口气,“对方的关系还是蛮厚的,而且见你也不追究,便先保下来。平调,等将来风平浪静后,再继续调回上海。”
“哦,这倒蛮有意思的。”傅鑫玩笑道,“那说不准,哪天我去银行办理业务,还能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