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你不能喝酒。”
林之叶率先推开“过夜”那并不起眼的门,瞬间被里面高昂热烈的氛围吞噬。这里共有2层,座位大多集中在二楼,一楼则是舞池和舞台,以及围绕在四周的少量卡座。
孟省不知是该捂耳朵还是捂眼睛,高分贝的音乐和迷离的灯光快让他失聪失明了。第一次去酒吧还是在温泉酒店,和此地相比,那里简直就是静若处子。
“原来李遇是这样卖艺的!”林之叶笑着对孟省喊,拉他来到舞池里。
“我也没想到!真应该让黎老师来参观一下!”
李遇正光着膀子,在台上唱《易燃易爆炸》,不时往台下抛个媚眼,迷乱的光线晃在他白里透着粉的肌肤上,堪称狂野至极,暧昧至极。
周围的人都在屁颠屁颠地摇头晃脑,孟省简直怀疑他们磕了药。
“怎么全是男的啊!是不是黑社会或者某个工地包场了。”
林之叶对台上的李遇挥挥手,随后说:“你真的没看出来这是个gay吧吗?”
“卧槽……”孟省四下环顾,与一个身着网状背心的络腮胡壮男视线相遇。这人的胸毛都从网孔中扎出来了,看得孟省浑身发痒。
壮男邪魅一笑,孟省急忙扭过头,发现身边不少人都在用暧昧不明的目光打量林之叶。
孟省立刻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宣示主权,同时大声说:“这也太危险了,我得劝李遇换个工作。”
“有什么危险的,除了气氛暧昧一点,也没什么。”
“唉,也不知道我是未老先衰还是太传统了。”
《易燃易爆炸》是李遇的最后一首歌,他刚要下台,又有客人送酒。一打啤酒,每瓶都插着一小卷百元大钞。
李遇二话没说,给那客人递个飞吻,坐在台边开始整瓶吹。溢出嘴角的酒液,顺着下巴淌过白/皙的胸口和腹部,把裤腰都打湿了。喝完后,他便摇摇晃晃地消失在舞台边。
林之叶皱起眉,“经常这样喝是要出问题的。”
“没办法,他说心里烦,”孟省看了眼手机,“他说他去吐一会儿,二十分钟后门口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