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说很圆满,虽然面对一定的阻力——主要是欧洲临床医学方面的压力,但毕竟诺贝尔生物及医学奖已经几十年都没有颁发给临床术式了。
即便是肾移植、试管婴儿这种临床上广泛开展的术式,最后也只能以生物学的名义获得诺奖。
胜券在握的情况下,爱德华兹先生回到巴尔的摩,原本以为他要做的只是静静的等待10月份的某个凌晨接到诺奖项目组的电话通知,告诉他该项目获得了诺奖就可以了。
助手还知道,爱德华兹先生甚至已经准备好了获奖的感言。洋洋洒洒几千字的演讲稿,他偷偷的背了好多次。
可是,一切都只是看上去很美而已。
一个电话,就推翻了所有的预期。把美梦打碎,碎成了无数片。
爱德华兹先生的助手只知道那是一个秘密电话,当爱德华兹先生接到电话的时候,他的双手是颤抖的,兴奋难以言表。
助手隐约听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话语。
似乎是某位高傲的大人物打来的,让爱德华兹先生放弃今年的诺贝尔生物学及医学奖。
他知道,这并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所以在挂断电话后,爱德华兹先生才会如此暴怒。
含服了药物,避免发生心梗后,过了很久爱德华兹先生才喃喃的说道:“联系玛丽斯。”
助手怔了一下,玛丽斯……那个到现在还在用水晶球看未来的老巫婆么?据说她身上有诅咒,每看一次未来,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爱德华兹先生联系那个老巫婆干什么?助手茫然的楞了几秒钟。
“联系玛丽斯女士,现在!”爱德华兹先生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助手连忙应了一声,抓紧时间去找玛丽斯的联系方式。
她从来不留电话,只有一个邮件地址。助手斟酌了很久,草拟一份邮件后给爱德华兹先生看。
邮件发过去后,爱德华兹先生没有离开实验室,他默默的看着充满现代感、科技感的实验室在发呆。
要是没有下一笔资金注入进来,等待他的是关闭实验室,所有研究到此为止。
前期那么多的投入都要付诸东流,助手知道爱德华兹先生很不甘心。
可谁又有办法呢?即便是获得诺贝尔生物学奖,得到了跨国药企的注资,也不一定能研究出来通过免疫方式治疗癌症的药物。
但谁又知道呢?这是一个方向,只是一个方向而已。
“郑……医生?问问医学院那面,为什么他会是终身教授。”爱德华兹先生又沉声说到。
这个要求要比上一个要求简单了无数倍,助手马上答应下来。是医学院的终身教授要和爱德华兹先生竞争诺奖么?
还是问一下好了。
很快,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杰西亚博士打了电话过来。他和爱德华兹先生聊了很久,助手透过房间隔音很好的门都能听到爱德华兹先生骂那位远在大洋彼岸郑医生的声音。
一直到玛丽斯回复邮件,助手才敲门,打断了爱德华兹先生的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