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她手里头有钱,重新办个身份弄个户口不成问题的。”柳夕雾淡淡道,这个年代又没有网络,全是靠人工登记在册,想要作假还真的很容易。
柳佩芸和柯奕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都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正想要开口问,却又听见她继续说着:“刘家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刘华强三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曹艳芬那人头猪脑十有八九逃不掉的。”
被她认定逃不掉的曹艳芬此时还真的逃掉了,她自己手里有两三百块钱,还在屋子里翻找了一圈,带走了刘华强藏着的一百块钱。为了活命,今日也是拼了命的逃跑,沿着河跑到了大路上。
说来今日她的运气还真不错,临县一辆路过安澧县的大卡车刚巧路过,她拦住了车子,给了司机十块钱,撒了个谎声称城里亲戚得了急症要回去探亲,让对方捎带一程。司机见有钱拿,自然接了这差事,而她脸上的巴掌印被她用围巾包住了,所以他也没看到。
刘华强三兄弟将老娘抬回来后,水都没喝一口,转身就去屋里收拾曹艳芬,却发现屋里没人,四处被翻得乱七八糟,而他某处藏钱的地方空了,他气得在家里发了一大通脾气。然后连忙喊上家人四处去寻找曹艳芬,一副要将她抓回来扒皮抽筋的狰狞模样,吓得左右邻居都不敢冒头,主动帮他去各处寻找了。
当他们得到消息曹艳芬搭上大卡车逃去临县时,刘华强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二话不说转道去县城报了案。
曹艳芬在天黑时分抵达了临县,此时她还在高兴,庆幸自己终于从江岸生产队逃了出来,还在心里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回去了。她身上没有户口本,也没有介绍信,想要找个旅馆住一晚都困难,后来还是在县城一人家花钱短住一晚上,丝毫不知道附近几个县城的纠察队都接到了电报通知,此时各纠察队都派了人出来搜查了。
腊月二十九,生产队里干鱼塘,男人们全都穿着雨裤下池塘撒网捕鱼,女人孩子们也都挑着箩筐提着水桶跟着一路捡鱼。养了整整一年的鱼塘,里边的鱼个头都很大,七八斤一条的草鱼鳙鱼等在渔网里拼命的挣扎跳跃,试图想要逃离掉。
柯奕是个捉鱼的好手,大冬天的在水里捞鱼,双手冻得跟胡萝卜似的都不觉得冷,一条接一条大鱼被他抛向岸边的箩筐里。
几十号人忙活到中午时分才将两个大鱼塘干完,除了上交的鱼外,生产队里每家还分到了三条大鱼。
柳夕雾领了两条草鱼加一条鳙鱼,她很自觉的没去和别人抢大条的,她只挑了三条中等大小的鱼,也不管其他人怎么争吵不休了,她提着鱼欢快的回家和妈妈煮鱼汤喝了。
柳佩芸早上在池塘边看了一会儿热闹,后来回家帮着织毛衣了,见她提着三条鱼回来,笑着提议:“夕雾,我们今天中午煮鱼杂汤喝吧?”
“嘿嘿,正有此意。”她们母女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