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念看了看信封,全部拆开扫了几眼选了几封递到李承铉的眼前,道:“这是在下写的寄给京城的信,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寄出,便一直留在身边。”
李承元接过信来扫了两眼,没看出什么,转过脸疑惑。
齐念道:“将军可看出这墨迹似有两层?”
李承元仔细看了两眼,本来不觉得,现在却觉得有些字很正常,有些字却似乎是写完之后又临摹一遍?不,不是临摹,似乎是隔着东西临摹,上面一层墨迹浅淡得很,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差别。
李承元似乎抓住了什么想法,但是还是有点不太理解。
齐念转过去又问:“小六子,最近有谁进过我的帐篷?”
小六子挠了挠脑袋,眼睛咕噜噜的转:“军医去过。”
齐念转过身看向齐修文:“军医去找过在下?”
小六子补充道:“去过两次呢,只是不凑巧先生都不在,军医说来借先生的书,不必可以去问,自己随便拿了就行的。”顿了顿小六子又说了一句,声音有些自责:“因为之前先生与军医虽然不熟,但是军医每次来借书先生也都给了,所以我就.......”
齐念道:“不关你的事。”
转身向军医道:“字迹可以临摹,文风可以模仿,那些信本就是我寄给京城圣上关于军中事物的,拿着那些信很容易可以找出相同的字造出这封信。”
军医表情依旧镇定:“将军,我亲眼看见柳宜轩晚上出去与人接洽。”
李承元眉头一皱,齐修文见李承元面色有变急忙向他辩解:“将军,我亲眼所见。”
李承元问:“何日?”
齐修文胸有成竹:“前日。”
齐念脸色微变,面上有些恼怒,齐文修见他这幅表情,心中更加确定,脸上带着隐隐的得意。
李承元轻笑出声,淡淡道:“那日宜轩在我帐中。”
齐文修大惊:“怎么可能,那日傍晚我亲耳听见小六子说柳宜轩不在帐中,后来一直没见他回去,将军那时不是应该和李副将他们在商议事情吗?”
李承元换了个姿势两天大长腿交叠在一起懒懒道:“他在榻上。”
众将士:“⊙▽⊙”
李副将恍然大悟,怪不得进帐时将军衣衫不整,脸色很是不好,自己想要往里走直接被拦住,说了没多大一会话就被赶了出来。
李副将脱口而出:“那日被褥里的是柳先生?”
这一句话便是惊讶了在场所有的人,齐念脸上羞红不止,张了张嘴巴也不知道说什么,沉着脸色拂袖准备离开。
刚刚转身,李承元轻笑道:“宜轩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