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帅虽然在寝室里与白凡的关系一直最好,但是以前也没关照到这种地步,白凡刚开始还以为罗帅是为了安慰他受创的心灵,但是现在,他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注意到寝室里另外两个因为遭遇了如此区别对待而幽绿的眼睛,白凡打了个哆嗦,看看课表,连忙拿上书催促他们快走快走。
……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格外热情,一个小小的身影吃力的在一处长满杂草的小院子里洗着什么,一整条帷幔吸足了水后变得分外沉重,但是殷睿却没有抱怨这点,他只是很沉默的将帷幔上的炭黑字迹一点点洗干净。
看着字迹沾水后一点点晕开,又在他手指的搓揉下慢慢消失,只剩下一点淡灰的痕迹,殷睿黑沉的眼底蕴含着点点不舍,这是他与夜晚的那人唯一的交集了。但即使再不舍,殷睿还是一点一点的把这条帷幔清洗干净,然后挂在一棵树的树枝上晾干。这样,他晚上就又有地方给凡写信了。
将帷幔晾起来后,殷睿吃了一个馒头,见存粮已经不多,就悄悄摸出了院子,打算多弄点东西回来。
但他没想到,他还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连忙一闪身躲进一旁的假山后面。
殷锦,他的那个大哥。
此时殷锦的身后倒没有像平时一样跟着成片的人,但依然有两个书童两个侍女,其中一个书童手上抱着厚厚的一摞书,殷锦手中也拿着一本漫不经心的看着,突然他皱皱眉,手中的书随手向身后抛去,另一个书童连忙接住。
殷睿站在暗处看着这一行人,完全没有出去的意思,虽然殷锦不像那个女人一样见到他就想方设法的不让他好过,但是殷睿可还记得他这个大哥年少无知的时候也没少欺负过他,近年来虽然情况有所好转,但那种怜悯的眼神却是他最无法忍受的。
殷睿看着看着,视线慢慢的就凝聚在了书童抱在手中的书上,可以写字记录的纸,对殷锦来说可能是根本不会在乎的东西,但对他来说,却是无法拥有的,如果他有纸的话,他与凡每天所说的话就能够保留下来了……殷睿紧紧的盯着,直至这一行人消失在视线内。
殷睿掩藏住眼底的失落,转身换了个方向离去。
殷睿不知道,在此时,黑月神教内,正在掀起一场风暴。
殷南寒狠狠的将抱着他腿的女人踢开,冷声逼问道,“你说,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被踢开的女人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一丝血来,显然受了内伤,赫然就是那教主夫人,但她此时却顾不上这些,急忙又向男人爬去,“夫君,不是那样的,我真的没有做出那些事情。”
“没有。”殷南寒冷笑道,一扬手抓起桌上的东西甩向女子,纸张撒了那教主夫人一身,“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到现在,你还想不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