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郝家父子吃酒是没问题,可问题是,南宫成的酒量能和郝家父子比么?
没两个回合,便给生生吃倒了。
郝平荡还真真没故意灌这位岳丈泰山,媳妇儿还没娶回去,他敢么?
瞧着这大岳丈一刹那就趴桌了,都吓白了脸。
魏老头也是有一些诧异,真真没见过,第三碗还没吃完,便径直趴倒的人。
怎说,也应有个缓冲期,脸红,说话打结啥的。
可这一位,居然是径直趴下。
梅英把最终一道菜端来,就看自家大伯趴桌上,南宫弟兄满脸无可奈何。
郝平荡父子则满脸呆滞。
“别再吃了,酒吃多伤身,用饭吧。”
梅英收起酒,要大强子快去盛饭。
又请哥哥们送南宫成回屋,自己去熬了碗蜂蜜杏仁酥酪,跟南宫太太一起进屋看南宫成。
只是由此,她对自家大伯又多了一层了解。
实际上,他醉的并不狠。
待她熬好酥酪送进,南宫慕已出去继续陪客,南宫萧则去打了热水,要南宫成用手巾把子擦脸。
南宫成用热巾盖着脸,人却没躺下,只是歪在炕上。
拿下来,脸是非常红,可意识却是醒的。
此时,即使面对南宫太太跟她,他亦一声不吭,默默把酥酪端起吃了。
而后默默倚在炕边,静静坐着。
南宫太太听闻丈夫醉掉,倒一点也是不担忧,瞧梅英做酥酪,还要她不要忙,没事儿的。
此刻,瞧丈夫靠在那闭目养神,她便把梅英扯出。
从进屋开始,她便没讲过话,只是帮南宫成擦了下手,给他扯了条被单盖身上。
“大伯不高兴?”
从屋中出来,梅英有一些不安。
南宫成就这样默默不讲话,她感觉压力有一些大。
“不是,你大伯习惯便是如此,吃了酒,便一个字亦不说。酒不醒,就不会张口讲话。这是他给自己定的规矩,从年轻时就是这样,你哥哥们出去办事之前,也是给你大伯牢牢训过,不管吃多少酒,都不要多讲话,就是吐了晕了,也比耍酒疯说胡话强……官场如战场,酒后多失言。”
南宫太太说着这些,倒很是不以为意,扯着梅英赶到前边,郝家父子还在呢,不可以要人家觉的怠慢了。
梅英心里却有些发酸。
大伯小心翼翼如此,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