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牢房重回到了无人问津,冷的好像冰窖。
也就是这一刻,脸脏的人不再专注于自身的诗词,仿佛是从自己的世界中抽离出来,他走到那断头饭前,不吃也不喝酒。
就是看着牢房外头。
约摸到了行刑的时辰,卢相坤走在前,满眼堆笑的迎着沉长文。
他们同为这次法场的监斩官员。
卢相坤看着围观的老百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们都看好了,这就是冒犯圣威的下场,谁想脑袋搬家就好好学着。”
皇帝广召天下,最先要避开的就是皇帝的字,诗句,童谣最忌讳有帝名。
老百姓心里明白皇帝的字惹不得,他们总不能还要皇帝有错吧。
卢相坤杀鸡儆猴惯了,说了话就下令让犯人上来。
等要斩首的犯人上了台,刽子手喝了酒,喷出酒来到砍头刀,淋得一干二净,他抽开了犯人身后的牌子。
卢相坤从令筒处扔下斩首令牌,“斩首!”
沉长文靠在椅上,跟没事人似的,一直看着刽子手的大刀。
百姓以为这人要人头落地时,身后马儿长踏,不知何处闯出两匹马来。
“慢着!刀下留人!”
青天白日中,长相美俊的男人潇洒而来,位于高马之上的他不管别人的眼神,又赐下一言:“我说,刀下留人。”
马甩头,应着男人的话慢步逼去。
身后还有人追来,气都不够,仿佛是拼命才跟上了这位。
围着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就算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见此景,一听此话,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