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到了贺阳最近的反常及情绪上的不对劲。
但他却又偏偏不知道这反常从何而起,只得小心翼翼的赔笑探索着,不敢大意。
“有些事,我想你或许应该对我解释一下的。”贺阳脸上却无一丝笑意,冷冰冰道。
奥卡斯脸上笑容一僵:“解释什么?”
他拿不准贺阳究竟又是在为些什么不高兴。
更拿不准贺阳这不高兴当中的恼怒有几分,会否让他们好不容易步入正轨的关系又一次跌回原地,那样的情况是奥卡斯决计不愿意看到的。
“例如,当初,是不是你操纵了艾米丽让她来刺杀我的?又是不是你后来怕她一不小心说漏嘴些什么,让人把她处理掉的。”贺阳直直看着他,突然问道,一派仿若已然知道真相的姿态。
艾米丽死得实在是太过不明不白了。
当初,他就已经疑心了奥卡斯,只不过又很快被奥卡斯的卖可怜所感染选择了相信他,而现在他决定把这相信给收回来。
奥卡斯的脸色当即一变:“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当初不就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吗?你现在为什么又要突然怀疑我呢?当初我陷入昏迷,受了重伤,醒得比你还要晚,我又哪里能有时间赶在你醒来之前把她处理掉.......我很痛心,你居然这样怀疑......”
他力图致使贺阳相信自己——
便咬死了自己没有时间处理艾米丽的点力证自己的清白。
“你有很多忠心耿耿的手下,即使是你陷入了昏迷,你的命令他们也一定会完美的完成,不留破绽。”殊不知,恰是这一点才反而更让人察觉出疑窦。
奥卡斯很快明白过来,当即收了口。
实在是他太过小看贺阳,高估自己的本事了,才敢在贺阳面前玩这种哄小孩的把戏。
贺阳的眸子平静如水,叫人看不出情绪:“很多计划,都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便要部署好最后一步棋的,最后那场爆破或许是意外,但艾米丽的刺杀应该并不是吧。”
至少,他觉得并不是。
“这么说,你是已经咬定了是我做的了,是吗?”奥卡斯不答反问,意图模糊焦点,这段平稳的关系是他好不容易才千辛万苦求来的。
脆弱又易碎,他容不得任何外力来破坏他。
更容不得贺阳离开他的身边。
奥卡斯竭力试图从贺阳的面部表情中判断出一些有效信息,好让自己知道下一步棋该怎样走。
但遗憾的是,贺阳却始终不动声色,让人看不出他的深浅,也不知他心底在想些什么,是否生气,只平平淡淡地说:“叶臻临走前找过我,他告诉我,你曾经找过他,让他在我心情十分低潮的时候说了一些话,影响了我的一些情绪和判断.......”
叶臻卖过他。
所以,他在卖起叶臻来的时候,也半点不亏心。
奥卡斯一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