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玄微微惊讶扬眉，退开一步，也松开了她的下巴。
“条件？你要向朕提条件？”
丁悠点点头，解释：“首先，我得先向你说明一下我和太后的关系。秦嬷嬷是我的干娘，她是太后信赖的心腹，可我不是。打从一开始，我就不是太后的内奸。”
“嗯。”他淡淡应了一下。
丁悠又继续道：“我跟大哥相认，获知丁家的血海深仇后，我就更不可能与太后她们为伍。所以，我来了这边。”
季青玄出尘眉头微蹙，问：“你来投奔朕，却还要跟朕讲条件？”
“额——那当然啊！”丁悠拍了拍自家的可爱小脑袋，道：“皇上，只要你满足我的条件。我相信以我的聪明——我绝对能帮上你。”
饱满自信的语气，笃定坚定的眸光，让季青玄禁不住看愣了。
他身边的人不少，但每一个都是以他为尊，唯命是从。
即便是偶尔见上一面的蒙大将军，粗壮豪迈，一身煞气，也会对他毕恭毕敬，俯身称臣。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模样，如此语气跟自己说话——甚是意外！
不过，内心也隐约浮现一抹不悦。
这小女人，估计不怎么好拿捏。
“朕确实需要你帮，不过不是要你的‘小聪明’。丁悠，看来你并没什么自知之明。你是宫里的宫奴，你只能依附你的主子存活。而朕，是你唯一的选择。”
丁悠大眼睛微动，瞄了他一眼。
“皇上的意思是……我不能跟你提条件？”
他优雅点头，如夜黑眸威严而淡然。
丁悠暗自翻白眼，罢手解释：“事实是，我不是宫奴。我的真实身份是丁然。卖我进宫的卖身契上，写的名字是‘小丁’，而我是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