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深闭眼休憩了一会儿就没再睡着。
炎祎昨晚的行为很反常。
以这几天他们俩的相处便能得知,炎祎对他并没什么感觉。
一个守贞到二十七岁的女孩,断不可能因为喝了点酒就和他滚上床。
在他离开炎祎房间去洗澡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了她,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想着她邀请他之前的那些谈话,杨泽深大致推测出了她的用意。
她只是想睡他,而非真的对他动心。
得出这么个结论,看着还在他怀里熟睡的小女人,杨泽深咬牙恼怒她竟能睡得这么香甜。
杨泽深知道自己动心了,不然他不会接受炎祎的邀请。
他有自信能让怀里的小女人爱上他,但他要思考的并不只有这些。
一个人一生能动心几次?谁又能保证眼前的人能和自己携手走到最后?
杨泽深曾一直以为自己是不被需要的,只有投入到演绎中扮演成别人才能抹除掉那种空虚感。
但在炎祎这里,他却能感觉到一丝自己是被需要的……
他羡慕炎祎与杨女士的家庭关系,沉迷在了扮演“租赁男友”这个角色中。
他入戏了,却出不来。
他的家庭远比炎祎这些亲戚要难搞定千百倍,虽然他早已脱离了他们,但亲人之间,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哪有可能真的做到永生无牵连?
哪怕他让炎祎爱上他,以炎祎现在的心境也绝对承受不了他家人那边给的压力。
就算他一意孤行,小丫头也会因为喘不过来而选择放弃他。
所以,在炎祎变得强大起来之前,他得守着她,同时还不能让她跟别的男人跑了……
杨泽深在心里构思揣测了许久,直到把一切都想明白之后,才起身将凌乱的床单换下,抱出去清洗。
虽然因为阴雨,这片天空还未显明亮,可等云散雨停,阳光洒落直下,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