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李进的电话, 卢孜勤陷入沉思之中。
李进的话不无道理,他之前安排了人跟着沈烽, 只是沈烽周围的人警惕性太高,他的人并没有带回来有价值的消息。
但是这两人的关系,又似乎根本不必特意去揣测,即使是跟许英雄的交易,但是沈烽完全可以把人送出国, 即使不出国, 他派两个人保护许书就已经足够对得起许英雄的托孤。
但是沈烽偏偏把人留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每日里同进同出, 关系亲昵。
“卢先生, 该吃药了。”
护工过来提醒他吃药,卢孜勤中断了思绪,接过护工手里的药跟水,一口吃下,只是到底是年纪大了, 一口水喝的太急,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卢孜勤扶着桌子,枯槁的双手青筋暴起,松弛的皮肤覆盖其上,散发着沉沉的暮气。
他挥挥手示意护工退下去, 拨通了内线号码,“查一查这两天沈烽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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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陆再次去上课的时候,手上的戒指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大家或明或暗的打量着他的手指,简单的铂金戒指套在青年白皙修长的中指之上,上面细碎的钻石折射着白炽灯的光芒。
裴陆察觉到周围的视线,深沉的叹了一口气,他就说戴着戒指来上课太过高调,但是沈烽怎么说都不肯听,他一有把戒指取下来的意思,男人就十分委屈的盯着他,少见的示弱神情跟他硬朗面孔一点都不搭。
裴陆见不得他那样子,只好承诺绝不会取下来。
然后就成了班上的大熊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