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琮轻轻一拉,扯开了带子,浴袍大敞开来,露出优美性感的胴体,王三笑撩开浴袍跨上床,将魏琮拉起来,俯身吻了下去。
此时不早不晚,夕阳还未落山,两人兴致上来,颠鸾倒凤,一直玩到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边,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一只汗涔涔的手臂伸出来,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打开台灯,暖洋洋的光芒照亮大床上一隅温柔帐。
王三笑仰躺着,单手枕在脑后,看着魏琮,一阵阵地发笑。
魏琮抹一把额头的汗水:“你笑什么?”
“不知道,只是看见你就想笑。”
“……咦?”魏琮觉得这话怎么如此耳熟,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就是刚才自己的原话,不由得跟着笑起来,俯身搂着他趴下来,笑道:“这回轮到三少拿在下取乐了?”
王三笑目光下流地在他光洁的肌肉上逡巡,舔了舔嘴唇:“乐子已经取了,我很满意。”
魏琮哈哈大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也很满意……三笑,这一刻,我已经等很久了,简直无法相信,我们还能有这样的一天。”
王三笑含笑看着他,没有说话,两人对视片刻,他抬手搂住魏琮的脖子,仰脸吻了上去。
从克拉玛依回到北京已经是好几天后,穆习习听说王三笑回来,立刻急吼吼地冲去酒店,一开门,就献宝一样摸出一块玉带板,捧到王三笑面前:“笑哥你看,我是不是捡漏了?”
“唔……很不错的秋山玉,”王三笑点头,“外面热,进来吧。”
穆习习走进房间,一看到里面的人,猛地一个激灵,刹那间后跳了半米远,大惊:“你为什么在这里?”
魏琮站在穿衣镜前将衬衫扣子一粒一粒地系好,整整领带,睥睨他一眼,淡然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这是我笑哥的房间!”
“是啊,”魏琮弹弹袖口,“我三笑的房间。”
“……”穆习习倒吸一口冷气,转脸看向王三笑,波光粼粼的双眼中满是震惊和谴责。
王三笑捧着茶杯喝一口茶,微笑:“习习,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男友魏琮。”
“我不接受!!!”穆习习瞬间就疯了,双手揉着脸,跟一只母亲改嫁的拖油瓶一样疯狂甩头,“我不接受他!不行!笑哥你不能嫁给他!!!他是个渣男!!!”
王三笑灿烂一笑:“嫁?”
“这不是重点,”魏琮拍拍他的肩膀,越过他的身体走到门口,抬手,充满爱意地揉了揉穆习习的头发,轻声问,“小朋友,你管我叫什么?”
穆习习僵硬地站着,用力吞了下口水,颤声:“……七、七爷爷……”
“那你还敢说我是渣男!”魏琮提高声音,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小没家教的,信不信我把你打包送到老家去?”
穆习习如丧考妣,哭丧着脸:“可……你怎么就和笑哥和好了呢?”
“是啊,怎么就和好了呢?”魏琮若有所思地仰头看向虚空,气宇轩昂地自言自语,“大概就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吧。”
王三笑默默地低头喝茶,觉得这货嘚瑟得有些得意忘形了,慢悠悠喝了两口茶水,提高声音:“某人不是要去上班么?”
“这就去,”魏琮抄起西装走出房间,走了两步,突然回头指了指穆习习,“别再胡言乱语。”
穆习习想立刻把他的秘辛全都卖给王三笑。
王三笑让穆习习进了房间,泡上一杯碧螺春,接过那块玉带板看了看:“在哪儿弄的?”
“寒哥卖给我的,”穆习习指着上面18K的金搭扣,“他说这个带板不全,完整的一套应该有十几块组成,他那里只有这一个,就给镶了个搭扣可以当挂件带。”
王三笑捏着古玉摩挲,突然有些诧异地抬头:“寒哥?”
“岁寒斋的李寒柏啊,”穆习习赞不绝口,“我发现他为人真不错,不温不火,游刃有余,娴静如娇花照月,行动似弱柳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