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事不能细琢磨，不然……容易自卑！
莫衡回来时已经是夜里，他进门没有看到熟悉的灯光，心里下意识的就有些失望。
他没有告诉阮襄具体的回来时间，而阮襄则是忙的根本没顾上这件事。
已经将三期的方向定在制作环境上，为了补足短板，阮襄这些天再没日没夜的看资料。
只是她原本就不擅长这些，又很多年没有关心过相关方面的技术，想要再次捡起就不是一边的难。
偏偏田林那边对她都有着脑残一般的信任，这种信任给了阮襄极大的压力，让她下意识的就开始拼命。
《如欢传》都要开机了，她这段时间都没来得及彻底的吃透剧本。
只好在这剧没什么伏笔，就是一再的冲突打脸快节奏，人物都是在变化中成长，她只要掌握住几个心里变化的关键点就不容易出错。
不然要是再碰上《霓裳》这种烧脑剧情，她肯定能死里面。
通往二楼的的夜灯泛着幽幽的暖光，莫衡放缓脚步，慢慢的走上二楼，就见没有关紧的房门中透出冷白的灯光。
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这么晚了居然还没休息？
“你回来了？”
阮襄都是在他推开房门的瞬间才想到这人要回来一趟，然后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大半夜的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有些吓人。
这种电梯入户的公寓太容易没有安全感，她这一刻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在门口人为的弄个大门。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莫衡习惯性的边走边脱衣服，然后不等阮襄回答人就已经进了卫生间。
阮襄对着丢在地上的一小堆衣服有些发呆，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的老夫老妻了。
这人真是半点不见外。
莫衡快速的冲完澡才想到自己忘了带干净衣物进来。
嗯，他们都这么熟了，不需要太装模作样，莫衡将浴巾围在腰上大摇大摆的出了卫生间。
阮襄正纠结在一篇论文的一个论证上，以她在物理学方面的造诣，这种一连串的用几份已知成果做论据的方式实在太难为她了。
这就是跟解九连环一样，一层扣着一层，每一篇都会引用其他论文，她要是一一的看过去，给她一年时间不见得能补全。
“很头疼？”
莫衡出门就见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笑着上前将她的手拉下，然后仔细的检查一下她的脱发情况后，这才坐回她身边的位置。
阮襄将那一叠论文往他面前一推：“这些你都看过了？”
莫衡接过来大致翻了翻，“有一半是我或是我学生发表的。”
阮襄没理会这听着极不顺耳的大实话，将东西又往他怀里塞了塞，这才说道：“我觉得三期研发的团队可以更换一些研究员，将你这些学生调进来，一些起不到重要作用的人调到其他项目。”
现在田林手下的学生和研究员都是偏向于化学领域，对物理方面的了解程度都只比她强了一点点。
莫衡点头，他会专程从基地赶回来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
项目组的很多人从一两年前就在跟这个项目，现在项目马上就要进入关键期，在这个时候将人换走，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都不适合。
人员变动这件事田林解决不了，只能他回来亲自处理，再给予一定的补偿和安抚，才能将人心稳定下来。
“其实二期的顺利收尾，就已经是对田林他们的研发能力给予了肯定，所以后面他们是否还能继续参与并不重要，我觉得你应该让他们明白这一点。”
这些资料枯燥晦涩的阮襄都无能为力，时间不等人，他们应该能明白项目为什么会这么赶。
莫衡看她一副老板娘的语气，笑着点头。
“嗯嗯，他们一定能体会到老板娘的一片苦心，也会明白老板娘会带着他们走向其他的辉煌。”
阮襄：“……”
她在很正经的讨论问题！
莫衡将他身上的小桌板收起来，又将散落在床上的论文资料收起来，然后在阮襄不解的注视下，扯掉浴巾压了上去。
再有五天就要进组，宫廷剧肯定要到影城拍摄。
莫衡只回来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就匆匆离开，让阮襄想要吐槽都找不到人。
三期研发被他全权接手，阮襄终于解脱出来不用再被田林在身后催着。
用了最后三天的时间将剧本又通读了一遍，有做了一份笔记，她心里终于没有那么慌。
“襄襄啊，你定的哪一班飞机？老师跟你一起过去啊。”
邱河的电话再她和小琴装行李的过程中打来，阮襄先是一愣，接着就反应过来邱河这是也要去拍《如欢传》。
“老师，你也要去拍周导的剧吗？”
“嗯，角色还挺有意思的，而且不是在西北，我的身体能吃得消，就准备去玩玩。”
邱河呵呵笑着，声音带着老顽童一般的欢快，阮襄感染着他的好心情，不由得笑着说道：“是上午九点的那班飞机，小琴帮我订的机票。”
“那还真巧了，我也是那一班，那咱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