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的一样,全都顿住了,然后‘噗嗤’的一起掩嘴笑。
前面走着的何欣云听见了回头,看见她们俩便笑着道:“这姑侄女俩可有话说呢。”
越榴红给她摆手叫她别管。
然后继续低声对越绣宁笑着道:“是啊,我就是怕你问高玥,把你二婶尴尬住了。前段时间知道的,我原本和你三婶进宫跟你说的,你二婶死活不让,觉着特别不好意思呢。”
越绣宁原本想问几个月了,听了这话似乎应该两三个月?便先笑着问:“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二婶也没生过,有喜了是好事啊,为什么不告诉我?”
“也不是说不告诉你,就是觉着不想专门的进宫去说。不好意思呗,觉着那么大岁数了。”越榴红笑着道:“你二叔也说,不用专门的去说,多不好……啥啥啥的。其实也是害羞了。”
越绣宁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引得前面的人都回头看,吴玉嗔了一句:“如今也是没人敢说了,笑的这样阔朗。”
她的话又逗笑了前面的好些人。
“二叔也是该享福了,奶奶在的时候就跟着他时间最长,我们都轻松好几年了,他天天在家受折磨呢,如今总算是好了。”越绣宁道。
“是啊,”越榴红想起那几年的家里的情况还有些感概,道:“不过你也不用一直想,你二叔到底是男人,你父亲不在家,他作为长子是该承担一些事。后面虽然你奶奶还闹腾,但到底过得不是以前的那种日子了。”
说着对她道:“你也撂下那些事吧,别想了。”
越绣宁点点头。
越榴红又道:“不过你二婶也三十岁了,有点担心呢。”
越绣宁就道:“一点都不用担心,三十岁生孩子应该是正正好。我娘身子那么弱都生了晟哥儿呢,二婶一看还是利索的人,身体也挺好的,肯定没问题。”
越榴红点头:“是希望呢。对了,太医院的王太医,你常叫他去给你二婶看看,你二叔还没到那个级别,你母亲倒是帮着请了几次,之后也有点……”
越绣宁已经连连点头:“没问题,我回去了叫人跟王太医说,叫他按时去二叔府上检查。”
“说起来是你二婶的头一胎,她自己紧张着呢,有时候怕麻烦我们,有些话还不跟我们说,你三婶知道。”越榴红说着,声音低了些:“她觉着她是二婚,跟我们不一样,谨慎着呢。”
越绣宁道:“这都是因为一些固有的想法造成的,等再过几年慢慢社会开明些,也就不会这样想了。”
越榴红就道:“哎呦,再开明还能对女人多宽松?”她根本不信,摇着头。
越绣宁笑了笑,也没多说这个话题。她的一些想法可以慢慢实施,开明的社会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形成风气。
说着话已经到了花园这边,果然扩大了一圈,多了一处林子,林子的树木种的也不是很茂盛,中间修建了一些凉亭茅草亭什么的,夏天纳凉的。
一处茅草亭里,丫鬟们已经清扫干净了,里面的桌椅板凳拜访整齐,地上铺着毯子,四周围点着艾香。
妇人们在花园转了一大圈,来到了这个亭子,进去休息。
蕤姐儿和雯姐儿摘了两篮子花,正摆着,红色配绿的,哎呦不好看,还是配粉色的好看点。
男孩子们不知道在那边看见了什么,围在那边。
除了郑元春,全都喝茶,沏的是上好的龙井,茶香四溢的,周围都能闻得到。
“前几天的时候你小姑和三婶要进宫去,是有话跟你说。”这个时候吴玉才笑着说,那边郑元春已经一下子脸通红。
“你二婶有喜了。”吴玉笑着道。
越绣宁便笑着忙道:“哎呀太好了!恭喜二婶。”
妇人们全都笑,郑元春红着脸摆手。她是长辈,越绣宁倒是不好多说什么开玩笑的话,倒是姥姥说了一句:“这有什么啊,你们一个个还鬼鬼祟祟的,还挑什么时候说……你们年纪不大,都是生孩子的时候,榴红,你赶紧得生个女儿出来。”
大家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越榴红也知道姥姥是帮着二嫂解围,但是没想到拿自己出来说嘴,只能哭笑不得的道:“我倒是挺想儿女双全的,可这事不是我说了算。”
吴玉笑着,又对越绣宁道:“你二婶这是头一胎,加上之前有点感冒,也挺担心的,你叫……”
越绣宁其实已经知道了,连连点头:“我回去了就叫王太医去二叔家看看。王太医妇科看的好,以后叫他多给二婶诊脉检查。”
吴玉放心的点点头。
“看着你们一个个的,真好。”姥姥说笑了一阵,突然冒出来一句感概。
越榴红便笑着道:“您不一样挺好的?如今曾外孙曾外孙女都有了,一堆孩子围着您天天叽叽喳喳的,承欢膝下,多好!”
姥姥便笑着连连点头:“是啊,真好,真好!”
第1155章探子来报
热闹了一天,夫妻俩带着孩子回宫。
也就这一天林炤露面了,之后几个月一直都没有露面,便是中元节都是让皇后代为去奉先殿祭祀的。
装病是为了迷惑卢王,当然还是需要做的更逼真一些。
自从皇上病了之后,那些伪装成百姓进城的人就慢慢少了,直到停止。在松江府监视的人也回禀,卢王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出门,哪儿都没去。
似乎也隐居起来了。
皇后依然监国主理朝政。这几个月将规制改了一些,甚至需要修改的律法也提前完成了。对于一些限制百姓阶层的规定全都放宽了,一些所谓的下九流的人,想要读书参加科举入仕,都没有了限制。
进入了八月,朝廷中便有一股暗流涌动,不安分起来。
几个官员在朝上询问皇上的龙体情况,皇后将御医叫到朝上给他们生活情况,大臣们当时就疑问,皇上病早好了,为什么不上朝,还让皇后监国?
越绣宁听了这话心里头冷哼,知道他们想询问的大约应该只有最后一句。
“皇上忧思过度郁结难解,虽然身体无病,但心中有病,如此情况更比一些真的生病的严重,更应该安心的静养,哪里能够费心劳神?寻常的事情都不宜,更别说朝上这些纷繁的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