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铃花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她的手停在门把手。围在门边的立海正选一言不发地看向她,铃木铃花感受到一种压力,她比谁都清楚,幸村只叫了她的名字,这意味着什么。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铃木铃花按下把手,打开门走了进去。
幸村精市坐在床上,刚刚结束手术,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但他紧抓着床单的手却一点不无力。
“……幸村君。”她坐在幸村床边,无比清晰地感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她刚叫出口,幸村精市就搂住了铃木铃花。
“为什么!”
任由幸村精市紧紧抱住自己,铃木铃花放任他发泄。
“啊啊啊啊啊——!”
那失意悲愤的低吼和大叫在整个病房回荡,让房门外的少年们都痛苦不已。
安静地听了很久,铃木铃花才抬起手轻拥他的背脊,才惊觉幸村消瘦了这么多。
这一刻,铃木铃花察觉到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毁了幸村精市,这种想法让她不禁颤栗。同理,她也能够帮助他。
“精市。”
幸村精市把自己埋在少女的肩颈,听到这声呼唤,他终于恢复了一些冷静,却仍然紧紧抱着铃木铃花,手指痉挛般地微微抽搐,用力到指节发白。
“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抬起头,脸色苍白,“铃花。”
“精市,你很讨厌输吗?”
“恩。”幸村回答的时候气息依旧不稳。
“输了赢回来就好了。”她的手指小心地穿过幸村鸢紫色的发丝,天真又深刻。
幸村精市的语气有种诡异的冷漠:“但是,铃花,有些东西是回不来的。”关东大赛的冠军只有一个,赢了全国大赛也拿不回来。
生病住院的时间那么长,失去的东西回得来吗?幸村精市喜欢的铃木铃花只这有一个,而他能把她抢回来吗?
“我并不觉得。”铃木铃花在他床边躺下来,卧在白色病床的一角,“只要好好活着,所有的东西都是能回来的。”
破碎的感情可以修复,失去的记忆也可以找回,只有死亡,才是真正无法挽回的东西。
“那你呢?”幸村一手抵在铃木铃花的耳边,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过她的脸,“铃花,我那么喜欢,你一直都知道吧。”
铃木铃花按住幸村精市作乱的手:“我知道哟。”
幸村他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喜欢,她连装作不知情都没办法。铃木铃花躺在床上抬起眼睛就能看见床头挂着的向日葵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