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戴还不行,只好勉为其难戴上了。
在金家戴,是不想让三个嫂嫂看她寒碜了,那是他的脸;在外面戴,是不能丢金家的脸。
“啧啧,穿金戴银,身后丫头婆子伺候,你娘估计做梦都没想到过有朝一日你会过上少奶奶的日子吧。”黄淑珍感慨不已。
“呵呵,大娘说笑了。”艾茉莉轻声笑道:“我能有今日全是托了我幺叔的福。我运气也好,进金家的门太婆婆和婆婆都好相处,夫君对我也好。”
她很想说当日谁也没想到过有朝一日艾长青会了人头地吧。
比起自己,变化最大的当数幺叔一家才对。
要不是艾长青考了秀才考举人,举家迁进城里,她也好,方茹也罢,都不会有今日。
说起婆婆好的事艾茉莉又迅速的闭了嘴,黄淑珍在这方面可不占优势。
才刚和方茹斗了几句呢。
黄淑珍现在也是一个人精了,迅速的转了话题。
问起了艾茉莉怀着身子有没有反应,吃不吃得下东西。
“你娘给你做好衣服这些了吧?”黄淑珍说道:“这可是第一个外孙呢?”
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是包含着两种信息。
艾茉莉心里苦笑一下,这个大娘永远是人精。
“县城离家里有点远了,他们在家里也忙得不行,所以就没有特意去告诉她。”艾茉莉道:“回头等生了再派人去报喜,再说了,是儿是女也不知道呢,也不用娘特意做衣裳。”
“呀,还不知道啊,香儿那丫头不是懂医吗,让她看看不就行了,对了,她不会也要收银子吧?”黄淑珍惊讶道:“听说她现在老会赚银子了,看诊一个就要收一两银子,你幺婶养这个女儿可真是赚大发了。”
“大娘,香儿妹妹在医馆坐诊,收的银子也是医馆的。”艾茉莉可不容她对艾香有偏见,宁愿得罪黄淑珍一家,也不愿意得罪幺叔家一个:“幺婶说了,儿女都是一个人的缘份,我也就没找妹妹把过脉。”
“真没有?”黄淑珍道:“我还以为真如你三姑所说的,咱自家人看诊也收一两银子呢,这样我可不敢找她看病了。”
艾茉莉就叹气,要不是找了香儿妹妹大伯还有命在?
三姑,又是艾长美。
这个黄淑珍还真是不长记性,自家娘都教导她要离三姑远一些。
“你三姑啊,病了。”悄悄的给艾茉莉说道:“她说香儿那丫头不给她看病,就赌气不看了。那次回向阳坝又觉得不舒服老是咳嗽,也不找白大夫,去王大夫那儿看了几次都没治好,现在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艾茉莉惊讶了,艾长美居然是这种脾性?
这是拿她自己的命开玩笑?
“还是你大伯说了你姑爷,让他请白大夫看诊,若要是你三姑在李家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幺叔铁定饶不了他,这才慌了神去请了白大夫,这会儿一直在吃药呢。”黄淑珍道:“说是拖得有点久了,有点严重,白大夫说至少得吃三个月的药。”
艾茉莉和方茹相视一眼,这算不算是报应?
正说着,那边向妈妈过来请姑奶奶回去,说是艾香回来了。
艾茉莉变了样,艾香肯定也不同了,黄淑珍算是不请自到了。
看着温春兰又是一番眼红。
别人是越变越老,这温春兰却是越看越年轻了。
脸上水色很好,白白嫩嫩的,比早些年一脸菜色的她起码年轻十岁了吧。
“大嫂进城来了?”温春兰好奇她来干什么。
“是啊,来请你回去喝艾梨的喜酒。”比起温春兰,她能显摆的也就是儿媳妇的家底了:“严家有钱,没说彩礼给多少,我呢就寻思着不能让人小看丢了咱老艾家的脸,所以,我计划比艾桔多给一些才好。”
“嗯,是应该的。”温春兰心里抽了抽,经过了向妈妈的调教温春兰早就知道了长幼有序,艾梨的彩礼要比艾桔的多算是怎么一个理?
媳妇有家底?
听她那口气,是要准备将有钱的媳妇供起来吧。
没钱的媳妇当脚踩!
果然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咦,没见着他幺叔?香儿呢不是说回来了吗?”一进屋没见着艾香,转头又问:“叶儿呢?”
“相公早进京赶考了,香儿在书房里,说是查一本书什么的。”温春兰道:“叶儿跟着梅先生出去了。”
这个大嫂一来就像是查户籍的一般。
“呀,都是举人了还考啊?”黄淑珍惊讶道:“叶儿一个姑娘家也能跟着人四处跑?”
这都是些什么歪理啊!
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原因吗?
这次可是参加的会试,举人经过会试考中者为贡士,由贡士经过殿试录取者为进士,殿试的头名就是状元。
相公是一个做事踏实的人,从未在自己面前说过要做状元。
温春兰也深深的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一次考试能考得好的名次就算是好运了,其他的再不多想。
若不然,京城那些有名的书院什么的岂不成了摆设?
呵呵,光是想到这一点温春兰就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