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禄侧头端起小桌上的茶杯,“若是没有皇上的旨意,丞相府岂是说搜就搜的,不要说小皇郎,就是男后也要经过皇上同意才是,”不徐不疾抿了口茶,“回去告诉小皇郎,一品丞相府欢迎他来做客。”
秦总管道,“丞相的意思杂家明白了,杂家还想问一事。”
尚禄道,“说来听听。”
“尚丞相处在高位多年,理应知晓小皇郎十三岁那年发生的事。”
尚禄滑茶盖的手顿了会儿,抬头看着依旧淡笑的秦总管,“秦总管想说槐承一家被打入死牢的事吗?”
秦总管道,“那年,小皇郎看中槐承儿子手里的玩偶想要夺过来,槐承儿子不想让出去,无意间推了小皇郎一把,却没料到这一推直接将槐府推成了灭门,当时槐大人可是身居三品…”
见尚禄蹙眉的神情又道,“虽然这些年小皇郎收敛了自己的脾气,但性子在那儿摆着,若不如他的意,万一在发生些什么事儿可就难收场了。”
“秦总管既然把话挑明了,那本相也不妨告诉你,那人在哪儿!”尚禄狠光一现。
秦总管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起来,“请丞相禀明。”
“北郊乱葬岗!”……
走到一处湖水的秦尧忽然一阵心慌,怎么回事?慢慢的走到湖边蹲下去看着水中的倒影,眉头紧皱,面无笑容。
苏蒙慌张的拉着秦尧的衣袖,“小皇郎,这里危险,我们快些离开寻男后去。”这里正是秦尧落水的地方,从殿中出来他的神色一直不苟言笑,吓得苏蒙小腿肚子直哆嗦,“小皇郎殿中的镜子比这湖水照得更清楚。”
愣了半晌,秦尧慢悠悠的站起来,刚才脑子闪过一丝画面,是霄图打他的场景,应该是打原身,三哥说过是玉佩摔碎的缘故,可是霄图将他打入水里时,他的手里还握着一块玉佩,“苏蒙,我被救上来时,手里可有握着东西?”
苏蒙连忙摇头,“没没有,小皇郎怎么想起这个?”
秦尧道,“没什么,走吧。”转身走到鹅石小路上。
玉佩是不是没有碎……
“父后。”
正在院中插花的沚澜笑道,“尧尧,”转头对一旁的宫人道,“把做好的点心端上来。”拉着秦尧的手让他坐在侧方,“刚刚绿莘做了些梅花糕,甜糯清香,尧尧待会儿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