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建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忙不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躲着沈墨浓。
“你瞎嚷嚷什么?”听到他那句谋杀亲夫,沈墨浓的俏脸,红的简直快要渗出血来了!不依不饶的抓住抱枕,一个劲儿的追着左建。
“我怎么是瞎嚷嚷了?”左建一脸贱笑,隔着沙发,上蹿下跳,左躲右闪,让沈墨浓屡屡打空,“难道不是事实吗?喂,墨浓,我告诉你,你这么凶悍,小心将来嫁不出去的哦。”
“要你管啊?”沈墨浓现在只想将手里的抱枕狠狠砸在他的脸上,只有这样才能让解气,“我嫁不出去也不用你来操心!”
“哈哈,我是怕你剩在家里,将来到老了以后,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多可怜啊。”左建突然间停止躲避,沈墨浓见状,心里大喜,举着抱枕狠狠的对他砸去,不料左建眼疾手快,后发先至一把抓住她的皓腕,稍一用力,沈墨浓就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的向地上摔去。
“啊!”沈墨浓下意识的张嘴尖叫,吓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只强而有力的胳膊,在她马上就要摔到在地上时,一把从下方抱住她,将她紧紧抱住,旋即,一股十分浓烈的男人味道,传入她的鼻中,
沈墨浓睁开眼睛,只见左建笑嘻嘻的看着她,调笑道:“我一想到你将来老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生活,就是一阵心疼啊,算了,我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就勉为其难的接收你好了!”
闻着他身上那股浓郁的男子气味,沈墨浓不禁有些阵阵心悸,听到他的话,心里升起一丝甜蜜,嘴里却嗔道:“什么叫勉为其难?你要是真的为难,那就算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举起粉拳,不轻不重的敲了他几下。
“哈哈。”
看见她这副小女儿模样,左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里玩心大起,双臂用力轻轻一抛,将沈墨浓的身体凌空抛了起来,在她惊叫声中,将她稳稳当当的接住。
“坏蛋!你吓死我了!”沈墨浓惊慌失措的紧紧抱住左建的脖子。
“呵呵,有我在,你怕什么?”左建轻轻的在她光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旋即,笑嘻嘻的将她放在沙发上。
沈墨浓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就是因为有你,我才害怕!”
“呵呵。”左建摇摇头,说道:“好了,不和你闹了。说正事儿吧。你说的所谓曲线救国的方法,到底是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吗。”沈墨浓的脸色也变的认真起来,说道:“所谓的曲线救国,就是和他成为朋友!”
“这不太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你应该也知道,孟宪刚他恨我恨的要命,他认为我是害死孟柔的罪魁祸首……毫不夸张的说,他看见我,简直就像是看见了仇人一样。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和我成为朋友?你会和你的仇人,成为朋友吗?”左建反问道。在说到孟柔这个名字时,他的脸色明显变得黯然下来。
沈墨浓摇了摇头,走到他的身旁,挽住他的胳膊,轻声说道:“左建,孟柔的事情,错并不怪你,孟宪刚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所以他错怪你,误会你,是理所应当的。但是,你千万不能也自己这样去想。就像你曾经说过的一样,你要好好、努力的活下去,并且还要活的精彩,所以你不能给自己的心里,始终背负上这样一个沉重的枷锁。”
“我之所以说,采用曲线救国,让你和孟宪刚首先成为朋友,就是因为,他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像你说的那样,他见到你就像是见到仇人一样,所以,他是不可能听一个仇人的话的——哪怕你说,地球是圆的,他也一定会说地球是方的。”
“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沈墨浓看到左建皱眉思考的样子,继续说道:“我猜测,一直以来你肯定是以哥哥兄长这种身份,对待孟宪刚的,但是事实上,他并不承认,也不认同你这样的身份,所以注定你们一旦交流起来,肯定就是争吵。”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觉得,首先你要做的,就是一点儿一点儿的消除掉孟宪刚和你之间的误会,第一步,至少要做到他并不反感你才行,否则的话,任凭你在怎么努力,也都是无济于事的。至少,他是绝对不会领你的情的。”
左建不得不承认,沈墨浓的话,很有道理。
他发现一直以来,自己的思维,似乎进入到了一个误区之中——孟柔临终前托付自己,让照顾孟宪刚,对于照顾这个词,他的理解,就是,应该像是兄长一般的对待他。负有监督、管教的责任。
但事实上,由于两人之间,有着极深的矛盾,就造成了,不论左建如何苦口婆心的劝说,在孟宪刚看来,都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做戏,对他的话极为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