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然出现,二话不说,狠狠给了刘清一记耳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人群中挤过来的左建。
“……老实说,我也很赞同这句话。”左建若无其事的说道。
左建说话的速度很快,话音刚落,感觉到疼痛的刘清,这才反应过来,“哇……”一声捂着脸,哭了起来,“经理,他打我!”她对着吴迪哭诉着。
“你是谁?”吴迪一把将刘清拉到身后,狠狠地瞪了左建一眼。这一瞪不要紧,吴迪顿时愣住了,“是你?”他立刻就认出来了左建。
那一次在射击馆里,左建表现出来的那一手枪法,着实是惊世骇俗,那天在场的人,无一不被他那神乎其技的枪法折服,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象。
而那天陪同吴昊一起去射击馆的吴迪,自然也并不例外。除了左建那一手枪法之外,让吴迪最难忘的就是,左建用威胁的口吻,对他的父亲吴天说的那番话。
“哦?”左建仔细的盯着吴迪看了几眼,依稀觉得有几分眼熟,他也懒得想那么多,指着吴迪身后的刘清,笑眯眯的说道:“不好意思美女,刚才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其实我并没有打你,而是我的手和你的脸,进行了一次亲密无间的接触。”
“你是谁?”刘清的眼泪,如同珠子一般不停的向下掉落,她又惊又怕的看着左建,“你,你为什么要打我?”
“no!”
左建用纯正的“中州腔英语”说了一句英语,随即,他认真的说道:“我现在回答你的话,第一,我是谁,这个似乎没有告诉你的必要,第二,我刚才说了,我并没有打你,而是我的手痒痒的很,只能是找一个地方进行止痒,恰好,它选择了你的脸。就是这么简单。如果你一定要认为,我打你了,那我只能说,这其实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他左一句误会,右一句误会,这样以来,就算是一个傻子,也都能知道,左建这家伙是专门找事儿来的了!
吴迪很想展现一下所谓的“男子气概”,但是在左建的面前,他却是提不起这个勇气——左建这家伙,生气的时候,可以用枪来威胁他的父亲吴天,能够做出来这样事情的人,不是疯子就是不要命的家伙。
偏偏这两种人,吴迪哪一种也不想招惹。所以,只能是忍气吞声的看着左建,“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左建耸耸肩膀,完全就是一副无赖的样子,“我只是想让你们尝尝,误会的滋味,是什么样子的。”
“好了左建。”
孟父长出了一口气,老实说,他之前那个抬手的动作,完全就是下意识的想诈唬刘清而已,并没有真正的想打她,但是当看见左建将清脆的一耳光,甩在刘清那张脸上后,孟父的心里,说不出来的舒畅,他并没有因为刘清是一个女孩,而觉得有些怜悯同情她,相反,他觉得对待这样虚伪,自命高人一等,看不起农村人的人,就应该这样对她们。
甚至他心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一个耳光真是便宜她了。
别人的话,左建可以不听,但是孟父的话,他肯定必须是要听的。
看见孟父出来打圆场,左建这才收起了先前那副无赖的模样,深深的看了吴迪一眼,说道:“吴经理是吧。之所以会发生这个‘误会’,是因为之前发生了你认为的‘误会’,你的这位售楼员小姐。”说着,他指了指刘清,“我刚才在不远处,听的很清楚,或许她认为她生来就是大城市人,所以颇有些看不起我们这些农村出生的人,觉得她高人一等,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口口声声说我们农村人怎么怎么。”
“她说的没错,农村人没钱,买不起房子,但是农村人也有来看看的权利吧?难道来看一看,问一问价钱,这也是错?”
左建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这位漂亮的小姐,我要告诉你的是,没有农村人种地,你吃什么?难道你吃砖头、水泥吗?我阿姨称呼你一声丫头,难道就降低你的身份了?竟然还说什么叫你丫头显得你像是农村人一样的话!”
“我告诉你,华夏国的人,但凡是有头脑的人,就会心里清楚,自己的祖宗,哪一个不是农村人,哪一个不是农民?农民怎么了?农民有手有脚,种地养活自己,这有什么可丢人的……”
左建这一番话,铿锵有力。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听到他的话后,有人忍不住低声附和道:“说的没错,华夏国有五千年的历史,追溯从前,又有哪一个人的祖宗,不是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