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罗恩·韦斯莱当年拿着老家伙的熄灯器后会变本加厉的鲁莽和愚蠢,出走?格兰芬多才干的出的蠢事!也不想想森林里有多少蛰伏的危险等着一口吞掉他塞满了芨芨草的红脑袋!
西弗勒斯抿着唇,右手将魔杖聚在胸前,走到门边点了点门把手。
门把手颤动了一下,斑驳的金属上浮现出圈套着圈的花体字:“说说你的来历。”
邓布利多熟悉的字迹让西弗勒斯眼里的警惕消除了大半,他撇了撇嘴唇,习惯性地抱着胳膊,懒洋洋地嗤了一声。
“看来甜食终于吃坏了你的脑子,五岁的小孩也让你如此警惕吗?”
门慢慢开了,一个身影凭空出现,邓布利多脸上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蓝色的眼睛透过镜片朝下看着西弗勒斯,带着几丝审视。
这样的神色可不讨人喜欢。
“如果我和以前一样高的话,不介意来一拳让你的鼻梁再歪一些。”西弗勒斯假笑着,心里倒并没有真的在意邓布利多的审视,要是他露出一副慈祥的笑容那才是见了鬼——在自己写了那封信后。
“请坐。”他已经施了隔音咒,“保守起见,你最好再施一个隔音咒或者其他什么警戒咒。”
这种活还是交给邓布利多的好。
他端了一杯茶给邓布利多。
“哦,孩子,我希望它是甜的。”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眼里的审视已经淡了下去。
“健齿魔药虽然再简单不过,但或许是为了提醒类似你这样的巫师,味道可不敢恭维。”西弗勒斯瞥了眼邓布利多,还是如邓布利多的愿将最后几茶勺糖都加了进去。
邓布利多喝了口茶,满意地叹了一声,眯起眼睛一副无比享受的样子:“那么孩子,或许我该请教下那张信上的符号,你是怎么知道的?”
死亡圣器的符号。
他甚至已经记不起(准确地说,是刻意遗忘)多少年没有见到那个符号了。
“趁着我还不介意被摄魂取念的时候。”西弗勒斯皱着眉说,并没有直接回答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看了他一眼:“那么孩子,准备好。”
大脑刺痛眩晕的感觉瞬间袭来,西弗勒斯废了一番功夫才克制住自己不本能地编造记忆,或者试图将老蜜蜂推出去。
许是大脑封闭术伴随了他多年,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运转,几乎成了本能。他敢说,自己逐渐恢复魔力的过程中最先掌握的恐怕就会是大脑防御术了,竟管此时还欠缺良多。
待眩晕的感觉平息下来后,邓布利多已经做直了身体,双手交叉在胸前,严肃地看着西弗勒斯:“我需要准确的记忆。”
“当然,不过需要你自己取。”他现在的魔力还无法提取十几年的记忆。
邓布利多郑重地举起魔杖,银丝沿着西弗勒斯的太阳穴飘了出来,装了满满一个玻璃瓶。
“我会尽快来找你的,在这之前,你介不介意家门前多几个警戒魔法?”邓布利多站起身来,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孩,短时间的摄魂取念并不能获得足够的信息,但无疑已经让他知道了最关键的信息。
“当然不。”西弗勒斯也站起来,举起了胳膊,“另外,下次见面的时候,我期望有个可靠的见证人,一个牢不可破咒怎么样?”
“我保证。”邓布利多承诺到,伸出手和西弗勒斯握了握手,眨了眨眼睛,“不得不说,这有些神奇。”
他已经放松下来了,至少他完全确信眼前的人值得信任。
“神奇是否我没有看法,但我若是能早点取得自己的魔杖那将会让人分外愉悦。”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放下手。
老狮子一旦确定情况就开始他那所谓无伤大雅的玩笑,那让人浑身不自在的幽默!格兰芬多!
邓布利多愉快地摸了摸胡子:“虽然奥利凡德是个固执的人,但我想,我的面子他还是会卖的。”
西弗勒斯扬了扬眉毛。
“那么再会,我的魔药教授。”邓布利多的身影随着话语声而消失。
西弗勒斯站了一会,重新进了厨房,将锅里忘记施保温咒而完全冷掉的食物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