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凌远还是很真诚地向齐思奕道了声谢:“大哥,多谢成全。”
齐思奕笑道:“所以我昨儿晚上说,让你赶紧写策论的话,不算是骗你哦。”
齐凌远脸一红,不好意思道:“大哥关心凌远,是凌远眼皮子浅,不知道大哥的好,大哥莫怪。”
两兄弟难得如此和和气气,王爷也很高兴,大家又说了几句话,王爷有客要会,便都散了。
只有王妃很不开心,临出门时,瞪了顾桑苗一眼,她认为,儿子是因为太看重这个丫头,连官职都不要了,这不象是她熟悉的,稳重而又精明的儿子。
顾桑苗在王妃凌厉的注视着,硬着头皮推齐思奕出了前厅,刚走到长廊拐角处,王妃还是追了上来:“奕儿,你怎能这么轻率?娘知道,你是有能力的,不可能连个骁骑营副将也不能胜任,打仗又不是全凭蛮力,是要靠脑子的。”
“所以,定襄侯已经拜了儿子为左威卫军师,儿子不日也要去军营了。”齐思奕道。
王妃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母妃,你没听错,儿子早就接到了定襄侯的邀请,皇上早就批了。”齐思奕笑着说道。
“那你还跟凌远……”
“逗他玩儿呢,不让他着急,他不会用心。”齐思奕道。
“那你父王知不知道?”王妃兴奋道。
“嗯,明儿再告诉他吧,免得他以为儿子对凌远不够真心。”齐思奕道。
“奕儿说得对。”
王妃高高兴兴,心满意足地走了,临了,还回头自手上取下一个手镯塞给顾桑苗:“本妃赏你的,好生服侍大爷。”
顾桑苗看着手中的羊脂白玉手镯发呆,这是几个意思?
莫非让她也象绿萼一样做通房?
顿时觉得好生烫手,转身塞进齐思奕手里:“太贵重了,使不得。”
齐思奕举起手镯,对着光照,一副很认真研究的样子,不紧不慢道。
“母妃可真舍得,这只手镯少说也值两千两,是当初父王的聘礼之一,从来就没离过手,竟然舍得摘了一个给你这个小丫头,太不值当了。”
“一个手镯值两千两?”财迷的顾桑苗惊呆了!
“嗯,黄金!”齐思奕又不紧不慢道。
“不可能吧,不就是个玉镯子么……”顾桑苗肉疼,大眼紧盯着他手里亮晶晶,莹润剔透的镯子。
“不知道黄金有价玉无价么?两千里是二十几年前的行事,母妃戴了这么多年,这玉吸了人的精气神,有了灵气,就是老玉了,肯定不止这个数。”齐思奕一脸赞叹道。
能后悔么?能拿回来么?反正是赏的又不是偷的,就是她的了呀,等以后离开王府,光只卖了这手镯就能供喜儿和哑仆过一辈子了呀。
顾桑苗的肠子都快悔青了,眼睛子盯着玉镯就没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