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桑苗却见齐思奕额上冷汗淋淋,刚才的坠力极大,许湘雪少说也有八九十斤,那么高处重重地砸下,就算他臂力好,他的伤腿怕也承受不住。
心中不由升起一抹愧意,只想着救人,没想到顾忌他的身体……
“许小姐,能不能请下来。”顾桑苗还没走近,就听齐思奕沉声道。
“呜呜呜,好吓人,好可怕。”许湘雪犹自在哭。
“许小姐,我家公子有腿疾。”顾桑苗见她如上回一样,赖在齐思奕怀里不肯动,心中便有些恼火,提醒道。
“哦。”许湘雪这才抽噎着自齐思奕怀里起来。
向齐思奕盈盈一福:“多谢大公子救命之恩,湘雪会铭记在心。”
“举手之劳。”齐思奕咬牙切齿地回头睨了顾桑苗一眼:“许小姐无需挂怀。”
“湘雪妹妹,以后再别来银杏林了,怪瘆人的。”齐雨柔想起上回青红的事,感觉这里不吉利。
“可你家杏林真的很美啊。”许湘雪道:“对了,思奕哥哥,听说你被定襄侯特邀为参谋了?”
参谋?这个时代不是应该叫军师吗?小小的骁骑营应该无需参谋一职吧。
顾桑苗正奇怪,齐凌远大声道:“大哥,是真的吗?你成了禁军参谋?”
“可不是吗?我大哥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父相还说,真真没看出来,原来大公子就是兵法的出题者,那些推演沙盘的战局,都是大公子想出来的吧,父相说,精湛之极,说大公子是不出世的军事天才。”许湘雪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道。
齐思奕笑容浅淡:“许小姐过奖,替在下多谢丞相大人的夸奖,在下受之有愧。”
说是受之有愧,脸上却无半点谦逊之色,平常淡静得很,似乎这种事于他来说,普通得很,没什么了不起的。
“怪不得你不要骁骑营副将之职,原来,你是早有去处。”齐凌远道。
“便是没有去处,二弟难道认为,我会比你更适合当那骁骑营副将?”齐思奕道。
齐凌远摸着后脑一笑道:“那倒是,参谋一只对大哥来说,更加合适,也不是谁都可以胜任参谋的。”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齐凌远胸中那一点点不快很快驱散。
“有戏班子呐,湘雪,咱们看戏去。”齐雨柔道。
“不去,都是些老本子,听来听去都是那几处戏,没意思得紧,思奕哥哥,要不你也教我推演沙盘吧,肯定比下棋好玩。”许湘雪一双美目一直在齐思奕脸上,眼中的爱慕毫不加掩饰。
“不是啊,听说尤家班排了新戏,在京城通共只唱了两回呢,母妃和太妃都在听戏呐,你不是说,要拜见太妃么?正好。”齐雨柔道。
虽说只是个骁骑营副将,但却是齐凌远在众多贵族子弟中,拔得头筹赢回来的,就如同考上了新科状元一般,京城贵圈中,也算是大大的为恭亲王府露了脸。
所以,今日虽然只是摆了几桌酒度,来的客人却不少,裕亲王府和福王府都来了人,连太后都派了跟前的嬷嬷送来了贺礼。
柱国公府和理国公府也来了人,尤其是理国公府的老太太终于带着嫡次女前来赴宴了。
这让王妃既激动,又开心,也用心帮着柳侧妃张罗着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