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尚书闻讯赶来,一见墙头的弓箭手,脸都白了,但他为官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见儿子突然着许家侍卫衣服,面目全非,心下有了点底气,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对着墙头的官兵道:“你们是谁的部下?果亲王吗?还在怀疑本官私藏亲子?好啊,那就来吧,将所有的箭都对准本官,射啊!”
官兵们都沉默着,没有人回话。
“来人,搬楼梯来,让本上官去,看谁敢对本官放箭。”到了这个时候,赵尚书也顾不得颜面了,胡搅蛮缠也好,耍赖耍泼也罢,只要能将这些官兵吓走,就还有一丝转机。
梯子搬来,胖胖的赵尚书真的笨拙地顺着梯子往上爬,想制造些动乱,给儿子创造趁机逃走的机会。
顾桑苗冲过去,抓住他的背襟往地上一掼:“要点脸吧,好歹也是堂堂的尚书大人,你那个杀人越货的儿子就在这间院子里,这些官兵是来捉拿他的,你再闹就是防碍公务。”
“大胆!”赵家管家抬手就要搧顾桑苗耳朵,上官宏一脚将他踹开,顺势揭了脸上的面具:“赵大人,下官奉太后和皇上之命,追查赵云起一案,如今已经发现了逃犯的形踪,还望你莫要再阻扰本官执行公务。”
“混帐,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也敢在本官面前拿腔作势,还易容换妆潜进尚书府,上官宏,你可知所犯何罪?”赵尚书声色俱厉地大吼道:“你说我儿赵云起就在府里,人呢?这里哪有赵云起?你们大理寺将我儿弄得不知去向,如今还来府里胡搅蛮缠,老夫要去太后跟前告你们,你们这是故意陷害,故意要逼老夫去死啊。”
尚书位列小阁卿,官只权位都极高,上官宏只是个小小四品,未经许可擅闯尚书府,确实犯有大罪。
“许将军,你可是见证者,看看这厮是如何欺负本官的,他这是仗的谁的势,如此猖狂跋扈?”赵尚书没完没了的大声控诉着,一双老眼却不住地往儿子那边瞅,只盼着儿子快点溜了才好。
可惜,赵云起的手臂已然开始腐烂,痛得生不如死,恨不得拨刀砍了自己的左臂才好,根本没有心思看他的眼色。
“他这是怎么了?可是被歹人伤了?快抬下去。”赵尚书趁机道。
“他走了,这出戏尚书大人就能唱得更轻松自在了是吧。”一个冷冷的声音自院外响起,果亲王带着刑部张大人缓缓走了进来。
赵尚书的脸色瞬间惨白,连许尚武的眼皮都几不可见的跳了跳,浓眉紧锁。
“王爷,张……大人,你们……你们怎么来了?”赵尚书忙上前向果亲王行礼。
果亲王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踹去,赵尚书捂着肚子跌倒在地。
“好个赵静文,真当本王是泥捏的,好欺负吗?偷梁换柱,包庇罪犯,还把本王和张大人耍得团团转,天天到太后和皇上跟前哭得象个泼妇,怪本王冤枉了你,原来你的儿子就藏在自个府里啊,好一招灯下黑,够精明,够本事,不过,看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王爷,冤枉啊,我儿真的不在府里啊,真的失去了踪迹啊,肯定被人害了也不知道啊。”赵尚书还硬着头皮在狡辩。
“上官宏,你来说,谁是赵云起。”果亲王道。
“王爷,若是下官指出来,赵大人肯定还有很多话要狡辩,不如让那赵云起自个现身如何?”上官宏冷笑着躬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