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
“是了,儿子有的话,有必要对父王也说一遍,桑苗是儿子在意的人,儿子不许任何人欺负她,伤害她。”齐思奕似乎平静了很多,说这句话时,语气也平和了些。
“她不就是个丫头么?是,是有几分小聪明,还有点特别,不然以许尚武的性子,也不会留她到现在,早凌虐死了……”
“父王!”
“啊,不是,她很不错,很不错。”王爷摸了下额头,果然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毛毛汗,儿子刚才一吼,没掀走他一半魂去。
“可是,你待她这么好,想没想过魏家那孩子,你们可是早有婚约的。”王爷小心提醒道。
“那不是儿子的婚约,是父王和母妃定下的,跟儿子没关系。”齐思奕冷冷道。
“呃,这是什么话,奕儿啊,父王不是不让你对桑苗好哈,只是,婚姻大事,从来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恭亲王耐着性子跟儿子讲道理。
“没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在自个的婚事上,从没反对过父王母妃的决定,会一直遵守下去。”齐思奕道。
“那你对桑苗……”
“父王定下的婚约,也要遵守,不可出尔反尔。”齐思奕却认真地说道。
“呃,那是自然,柱国公府也在问婚期了,父王打算等赵家的事了了之后,再来操办你的婚事,毕竟你也是二十的人了,别人家这么大的儿子,早开枝散叶,为王府添丁了,而你……”
“父王,兵部和大理寺两处的人太后已经内定了,问过儿子的意见。”齐思奕话题一转道。
“呃,都是谁?”恭亲王果然转移了注意力:“你可提的是咱们的人?”
“兵部是定襄侯提的,是程尽忠老将军。”齐思奕道。
“那大理寺呢?你可提了上官宏?”恭亲王急了。
“没有,儿子认为,刘大人应该只是罚俸三年,不必降级,留职察看。”齐思奕道。
“那怎么成?刘大人是许之怀的人,他掌握大理寺,阿宏就怎么也上不去,不行,兵部和大理寺,必须有一处是宗亲或者门下之人,否则,想要扳倒许之怀,难上加难,这次的机会这么好,不能前功尽弃。”
“阿宏还太年轻,现在就担上大理寺卿之位,会压不住场面,由刘大人继续做大理寺卿有几个好处,一是能麻痹许家,让他们以为大理寺还是许家的天下,其二便是可以给阿宏建功立业,树立威望的时间和机会。”
“可是……刘大人不会让阿宏有机会的。”恭亲王道。
“他会的。”齐思奕却笃定地说道。
“你能说服刘大人?不可能,那是个官场老油子,没什么真本事,却圆滑得很,虽不至于两面三刀,但绝记不是个有原则的人。”恭亲王连连摇头道。
“儿子如此说,自然有儿子的道理。”齐思奕道。
“什么道理?莫非你还有别的办法?”恭亲王大奇道。
“不是儿子有办法,是桑苗有办法。”齐思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