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息懂不懂啊,爱哭鬼。”顾桑苗懒懒地坐下,仰起俏脸笑道。
“龟息功?不是失传很久了么?你竟然也会,可是……”某人又后知后觉想起,在她‘死’的期间自己说了什么话,俊逸白暂的脸上慢慢爬起一层红晕,然后眼神也开始闪避,然后整张脸窘得通红,终于暴发:“那我一抱你上来,你就该出声啊,干嘛装死骗我!”
“我装死又不是骗你的,是你自个找上来的呀,若不是装死,我怎么……”
“不许说!”某人恼羞成怒,俊脸通红,一下子捂住了顾桑苗的嘴。
看着他羞窘的样子,顾桑苗想笑,心却软得一踏糊涂,自己何德何能,让如此善良又阳光帅气的他喜欢?
眼神忍不住变得温柔起来。
某人一触到她的目光后,更加紧张,害羞了,隔着一臂的距离,顾桑苗却能听清他如擂鼓的心跳,眸光紧粘着她的,羞涩又窘迫,手足无措的样子可爱至极,终于,在她轻摇着头想要挣脱他捂在脸上的手掌时,他突然笨拙而又粗鲁地捧住她的脸,然后,毫无预兆的,附身吻住她微张的红唇。
顾桑苗懵了,平生第一次被个男孩子笨拙而又粗鲁地吻着……不对,这哪里是吻,明明就是啃好吧,都说少年的初吻很美妙,美妙没感觉到,疼痛却不小,正要推开这个粗笨的大男孩时,余光触到一枚清影,就在对面的树枝上站着,颀长而又飘逸,如谪仙般翩若惊鸿,桃花眼里满是震惊与愤怒,似乎不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当他眼底的愤怒渐渐被阴鸷掩盖时,顾桑苗的心一沉,刚想说什么,那影子一闪,悄然隐退。
“喂——”终于推开了齐凌远,顾桑苗恼火地抹着被啃得红肿的唇:“你干嘛,轻薄我吗?因为我是丫头就可以不尊重我吗?”
“我……不是……”齐凌远又羞又窘还紧张,手捉无措的想要解释。
“够了!”莫明的烦躁和担心充斥心间,顾桑苗霍地站了起来,纵身就要往下跃,却被身后的人拽住:“我会娶你!”
顾桑苗猛地回头,冷冷地瞪着他:“二爷是不是觉得肯娶我,便是对我最好的安排,还是你给的恩赐?”
“不……不是的,桑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是……”大男孩一紧张就不知道该说什么,结结巴巴的越急越说不清楚。
“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会忘记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顾桑苗微微叹息一声道。
“你说什么?”刚才还窘得无法自处的某人立即暴跳如雷,一把将她拽回来:“什么叫你会忘记,桑苗,本公子第一次真心真意喜欢一个人,你竟然说要忘记,还让我忘记,你把我当什么了?”
好像伤到了单纯的二少爷。
可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你不必对我负责,更不用娶我,只是亲了口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该知道,我们身份悬殊,我也没打算给谁当妾,更没兴趣做什么通房丫头。”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什么意思?你可知道,当我听说你死了,我感觉心上象是被人砸了块石头,痛碎了你明白吗?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多难过?你竟然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桑苗,你好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