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明知道害死桑苗是要被追查的,绿萼应该没有蠢到在自己煮的粥里下毒,把自己往枪口上送的道里。”齐凌远想起顾桑苗的话,冷静道。
齐思奕仍然没有说话,只是阴森森地看着绿萼。
绿萼感觉心脏负担极重,重得快要承受不住,紧张得快要爆炸了。
“爷……奴婢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粥里会有毒,粥是老早就放在炉火上熬的,奴婢一直亲自看着,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里面会有毒啊。”
“小菜也是你炒的?”齐凌远道。
“是,是奴婢。”绿萼眼睛一亮:“对,奴婢炒小菜时离开了一会儿,可当时黄莺和青竹两个都在厨房里……”
“也就是说,你并不是时时都盯着粥的。”齐凌远道。
“奴婢没有啊,奴婢和桑苗自来要好,桑苗一直很照顾奴婢,奴婢没道理要害她。”黄莺吓得仰脸大声道。
“奴婢也没有啊,奴婢是与桑苗有些过节,但奴婢在厨房的时候,黄莺一直也在,奴婢就算想对桑苗不利,也不敢当着黄莺的面下毒啊,求爷明察。”青竹哭着,突然眼睛一亮道:“对了,奴婢一直没有碰过粥,倒是黄莺过去搅过两回,说是怕糊锅。”
“是,奴婢是去搅过两次,可你虽然没有动手,也凑过去看了,还说闻着都香。”黄莺也不示弱道。
“绿萼去炒菜时,你们两个时否一直呆在粥炉边?”齐凌远问道。
黄莺愣住,想了想道:“奴婢先有事走了。”
“她一走,奴婢觉得无趣,也走了。”青竹连忙道。
顾桑苗窝在齐凌远的怀里皱眉,听起来,三个人都有嫌疑,三个人又都有可能不是真凶。
究竟是谁最想害自己呢?那个去柴房查探,轻功极高之人是谁?
可惜她现在得继续装死,不然,真想试探一二,不过,下意识里,她是极相信黄莺的,毕竟来恭亲王府后,黄莺是难得对自己友善的一个。
正寻思要不要提醒齐凌远出手试探,听得大家倒抽一口冷气,微眯着眼偷瞄,只见齐思奕竟然掐住了青竹的脖子,将她拎起。
青竹又惊又惧,俏脸憋红,双手胡乱的抓着齐思奕的手,想要挣脱。
一个身怀武艺之人,遇袭时,本能会有躲避的反应。
可她却轻而易举被齐思奕控制,是齐思奕武功太高,她来不及反应,而是真的没有武功?
可那一次,她鬼魅似的从竹林的另一头闪过来将自己堵上,说她没有武功,鬼信。
待青竹快要被掐死时,齐思奕将她扔在地上,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杖毙!”
青竹还在大口大口地喘气,闻言绝望地看向柳侧妃:“侧……侧妃娘娘……救……救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