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您料中了,老奴送王妃和柱国公夫人出去,王妃便拉着奴婢的手请奴婢走一趟,说是奴婢不用说话,只需过去站一站就行,奴婢推说身子不适,就没勉强。”花嬷嬷道。
“怨不得哀家不待见她,尽喜欢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还敢算计哀家,这件事,怡寿园不许插手,谁也不许过去当打手。”老太妃冷着脸道。
“太妃娘娘似乎对桑苗姑娘另眼相看,这事若落在别的丫环头上,您只怕早令人打死了。”花嬷嬷道。
“王府欠她的,她就是来讨债的,有些债欠久了,心里终归难受,老天是有眼睛看的,该还的就得还,躲也躲不掉。这人老了呀,很多事情看法就不一样了,但求心安。”老太妃道。
“那是太妃的意思是留下她?”花嬷嬷问道。
“哀家想留,也未必留得住啊,那丫头跟她爹一样,骄傲得很,王爷说了那样的话,不用人赶,她也会走的。”老太妃叹了口气道。
“那大公子岂不一片真心付水流?”花嬷嬷有些难过和不平。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何况,王爷觉得这个安排是抬举了小桑苗,奕儿可未必,看他怎么治他爹吧,嗯,又有好戏看了。”老太妃磕着瓜子道。
“那咱们……”
“嗯,宫里来的龙须糕还有没有?一会子给那丫头送点去,别让那臭小子把邪火发到哀家身上来,哀家可没怎么着他的心上人。”老太妃急忙道。
花嬷嬷差点笑出声来,抱着毛球道:“是,老奴这就去,不过您还别说,桑苗姑娘训狗的法子真管用,毛球现在吃饭也不挑嘴了,还帮老奴做好多事呢。”
“嗯,哀家也觉得毛球乖了好多,看来不是狗子不好,而是咱们不会调教,一会你去跟丫头说,寿安堂不属于恭亲王府,她要没地儿去,就住到怡寿堂来,陪陪哀家这个老太婆。”老太妃道。
许府,许湘雪正在许大夫人屋里陪大夫人说话:“大娘的手艺可真好,怪不得大哥最爱吃大娘做的粘豆包。”
许大太太虽然讨厌许二太太,对许湘雪还算可以,她只有许尚武这个儿子,没有女儿,许湘雪虽是庶出,却极会讨好她,平素陪她的时间比许二太太还多。
“这个天气却不适合,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一次做几锅出来,放在外面冻一晚上,存在地窖里,一个冬天吃的都够了。”许大太太娘家是北方人,又是小门小户人家出身,以前养成的饮食习惯,就算在京城做了多年的丞相夫人也未改变。
“大哥出去打猎了,以大哥的骑射,肯定又能拔得头筹,一会子晚上炖兔肉,就着兔肉汤吃粘豆包,那日子才叫舒坦。”许湘雪甜甜笑道。
正说话,门咚地一声自门头踹开,许尚武气势汹汹地走来了。
“咦,大哥,你怎么就回来了?”
许尚武没理她,直直地瞪着许大太太:“福八可是娘派出去的?”
“尚武,怎么跟娘这么说话?”说到福八,许大太太眼神一懂,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