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侍郎一职,明日便让秦怀谨去担任,朕答应过皇兄的事,就得做到。”小皇帝点点头道。
看来,这一日的走访,让皇帝对齐思奕的防备减轻了些,也增添了几分信任,这才同意秦怀谨的任命。
但是,秦怀谨上任后,等了两天,也没见张之道去报到,不由奇怪,这天下朝后,特意求见皇帝:“圣上说的张之道,臣怎么到现在也还未见此人?”
皇帝怔信:“不是早就让他去工部报到了么?应该在秦爱卿之前啊。”
秦怀谨:“不知那位张大人可有吏部的任命文书?”
皇帝摇头道:“朕没支会吏部,只是给了他一块朕的腰牌。”
皇帝的金牌当然比吏部文书更管用,小皇帝是这么想的,秦怀谨却脸色很不好年:“不好,张大人可能危险。”
小皇帝:“此话怎讲?”
“不知张大人住在何处,臣现在就去他家看看,问清情况,再来禀报皇上。”秦怀谨道。
“你不用去,朕让侍卫去便可。”皇上黑着脸道。
“皇上,让奴才去吧。”顾桑苗道。
“你……好,去去就回。”皇上道。
顾桑苗当然知道皇帝那一丝停顿是什么意思,出宫之前,换了一套装束,带着两名侍卫,很快便到了东条胡同张家。
结果张家大门紧闭,叫了许久也不见开门,邻居道:“你是找张大嫂的男人么?也不知犯了什么事儿,得罪了当官的老爷,那日被打得鲜血淋漓送了回来,命都去了半条,张大嫂吓坏了,他家老太太也担心过度而病倒了。”
秦怀谨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顾桑苗带着侍卫,自院墙跳入,潜到张之道床前。
张之道已经上了伤药,气息奄奄,张大嫂在一旁哭成了泪人,又气又恨:“还以为你们都是好人,哪知拿了那块牌子去工部报到,人家把他当贼命了,痛打了一顿,差点没要了一条命去,他若死了,我这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哦。”
“张大人,你确定是在工部报到时被打么?”顾桑苗问道。
“工部的左侍郎,在下认得,他说在下拿的是假令牌,就算是真的,工部也只认吏部任命文书,在下跟他理论,说是皇上亲临到在家中,他们便更说在下精神有毛病,是疯子,把在下痛打了一顿。”
小皇帝行事还是太欠考虑了,心浮气燥,一味只想收买人心,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高估了自己的威望,低估了许之怀在朝臣们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