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听说,大公子甚是擅毒,赶紧请大公子来瞧瞧吧,或许比下官更顶用,下官现在只能给王妃扎几针控制毒气蔓延,免得喉咙真的被堵住。”太医道。
张妈妈和秀琴几个急得如无头苍蝇似的,赶紧去找人。
很快,王爷和齐思奕闻讯全都赶来了,齐思奕连点王妃几处穴道,才让王妃感觉好受了些,可唇舌仍然肿得很大,王妃原本秀丽的脸庞肿胀得吓人,完全变了形,丑陋不堪,没人说明,谁都认不出她是恭亲王妃。
“说,母妃因何会中毒?她吃了什么?”王妃的毒怪异得很,饶是齐思奕深谙毒之一道,一时也没能查出是何中毒药,为何会令唇舌喉咙奇肿致如斯。
“娘娘只吃了葡萄啊,是内务府送来的,侧妃娘娘给各院都份了半筐,奴婢先前也吃了几颗呀。”秀琴急哭了。
太医试验王妃喝剩下的茶水,没发现有毒,又一颗一颗去试颗盘里余下的那些葡萄。
“果真是葡萄有毒。”太医道。
齐思奕忙将有毒的葡萄拿过去,闻了闻,又小心验证了一阵道:“不错,毒下在葡萄里,而且,只有中间的面上几颗有,看来,那人只是想要害母妃。”
“可是,葡萄是奴婢亲手洗的,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给王妃主子下毒啊。”秀琴吓得跪在地上哭道。
“可有旁人来过?碰过这盘葡萄?”齐思奕问道。
“旁人……是了,爷跟前的黄莺来过,先前主子召她来问话,她还请主子赏了几颗葡萄,说是家中老娘好这一口,眼馋得很,主子便赏了她,当时她就用帕子装了两把,奴婢也在这里看着,没见她有异样啊。”
“黄莺?母妃找她来问什么?”齐思奕脸色一沉道。
“就是问些大爷平日起居什么的,没……没什么其他的事。”秀琴眼神一慌,垂头道。
“我跟前的事,母妃平素一般不都是叫了绿萼过来问的么?怎么会找黄莺?”齐思奕俊眸微眯,眼睛变得锐利起来。
秀琴紧张得不得了,垂于两侧的手,不自知地揪紧裙裾:“许是……主子认为绿萼也有注意不到的地方,所以……”
拙园里,顾桑苗正坐在凉亭里悠哉地吃着葡萄,黄莺小心翼翼从廊前走过。
顾桑苗:“姐姐这是去哪儿?”
黄莺脸色一僵,尴尬笑了笑道:“小苗怎么在这里,爷不在书房吗?”
“嗯,不在,这个人也真是,让人家过去,自个又不知去哪儿了。”顾桑苗边吃葡萄边抱怨道。
“许是临时有事吧,对了,后院有些动静,你没有过去瞧瞧?”黄莺道。
“动静?什么动静?”顾桑苗故作八卦地问。
“好像柴房里关了两个人,不知犯了什么事,听说还是从外面抓回来的。”黄莺神神秘秘道。
“哦?从外面抓回来的?走,看看去。”顾桑苗起身就拽住黄莺的胳膊。
“你自个去吧,我还有事儿呢。”黄莺挣扎着。
“一起看个热闹嘛,又不用多久。”顾桑苗坚持要将她往那边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