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回的什么礼?”齐思奕冷静地问道。
“礼正准备着呐,二小姐看中了王妃的字,请王妃在手帕上提了字,然后就一声不响地拿着手帕走了。”张妈妈道。
“字?”齐思奕俊眉紧蹙:“字,什么字?”
“一个贤字,王妃说,希望二小姐以后嫁进府来后,人贤良淑德。”张妈妈道:“这个字……真没有什么错啊。”
字没毛病,婆婆见媳妇给一个告诫的字很正常,桑苗对字素来有研究,王妃的字算不得很好,只能说一般,为何会特意向王妃讨一个字?
“她从王府屋里一出来,便到了这里吗?”
“不……不知道,她很没礼貌地走了,走了也有些时辰,其间去了哪里真的不知道。”
顾桑苗一出府门,便脱了外面累赘的礼服,弃了马车,牵上一匹快马飞奔而去,紧跟而来的秦怀谨见此也去牵马,但秦家只有一匹马,其他两匹是拉车的,他也顾不得许多,牵了驾车的马跨上就跑,李照丰出来时,这两位已经绝尘而去,只好跑着在后面追。
一路纵马狂奔,离开京城最繁华的地段,顾桑苗在河滩边停下,下马,呆呆地立在何边看着波澜不惊的河面。
秦怀谨追了下来,也跳下马,站在她身边。
“说吧,为什么突然悔婚,你这样对大公子打击有多大,很过分知不知道?”
见她没出声,又问:“说话啊,究竟是为什么……”
眼见着她泪流满面,抬眸痛苦地看着自己,秦怀谨的话就卡在喉咙里,上前拥住她:“我知道你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么做肯定有你的苦衷,可是,你该说明白的。”
顾桑苗向他摊开手心,里面静静躺着一条手帕,那正是秦怀谨惯常用的,他怔了怔,提起手帕:“这个字是……谁提的?”
“恭亲王妃。”顾桑苗冷声道。
“确实和孙公公那张小字条上的字迹相似,你就是为了这个?”秦怀谨问。
“表哥知道凤姑因何死的吗?”顾桑苗问道。
秦怀谨眼中滑过一丝悲伤:“你说过是在矿场里。”
“凤姑是自杀的,这十年,她一直被关在恭亲王府的矿场做苦力,受尽折磨,一条腿被打断,我见到她时,她已经憔悴得近乎老妪。”顾桑苗道。
“你怎么去了矿场?”秦怀谨诧异地问。
“我深谙迷毒之药,却被王妃设计下了迷毒,醒来就在矿场里。”顾桑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