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到底是怕官的,知府一吼,果然安静了下来,金砚秋却不管,继续道:“大将军,如此奸邪阴险恶毒之人,怎么能够造福一方百姓,怎么能成百姓的父母官,可这位李大人,因与那狗官是翁婿关系,明知那狗官犯下滔天大罪,却不但不惩治,反而包庇,官官相护,小的知道杀人犯罪,可为了生存,无路可走之下,官逼民反,小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望大将军明察。”
他将所有的罪都自顶下,将顾桑苗全然摘得干干净净,李润桐气急,怒道:“还说你不是一派胡言,本官问你,你不过十二三岁,身量都未长齐,有何本事在守备森严之下将李大人与你继母抓住,并将其吊上大树,又有何本事带着一众刁民强抢官粮?你若真有如此大的能耐,又岂会让你继母一介妇人夺去了家财,被赶至街头无家可归?”
“我……”金砚秋到底只是个少年,被质问得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顾桑苗起身道:“自然是我帮他的,让他开仓放粮也是我的主意,将你那罪恶滔天的女婿及其姘头一并吊至大树示众的也是我,他一个小孩子,确实干不出那样的事来。”
李润安怨毒的眸中露出冷厉之色:“大将军可听见了,女匪首自己承认了,还请大将军禀公执法,治她死罪。”
“治她死罪?为何?”许尚武一派讶然地问道。
李润安怔了怔,结压住心中那股怒火道:“既便万县令有贪没犯罪之嫌,她一介普通百姓,也无权将戮杀,该交有司审定判决才是,大将军今日如若包庇此女,开下先河,以后普通百姓便会效法,大梁朝所有的朝庭命官都会处于危境,官员无心政事,朝庭危矣。”
“李大人可真谓是康慨激昂,说得有理有据,依大人的意思,就是不知,一个万县令死了,为何会让大梁朝所有的官员都感到危机,难不成,所有的官员都如李县令一样,全是贪脏枉法,鱼肉百姓,欺上瞒下,抢掠民女之徒?”顾桑苗好笑地问道。
“你……”李润安恨极了她,指着她鼻子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强辞夺理,一派胡言。”
“还是其实最害怕的就是李大人你,那万县令不止鱼肉百姓,贪脏枉法,还与一个寡妇勾搭成奸,伤害了你女儿万李氏,让她在全县人面前丢丑,按道理,你应该生气,应该感激我为你女儿出了口恶气才是,可你却不但不感激,还把女儿弄到这公堂之上来丢丑,让人耻笑,还极力袒护那万县令,可是因为你与李大人是同路人,担心会有与我一样的百姓,哪一天会跳出来,将你也杀了?”顾桑苗冷笑道。
“放肆,你敢污蔑朝庭命官?”李润安恼羞成怒,大喝道。
“我敢不敢你还不清楚吗?”顾桑苗不屑道。
“贱人,你就是仗着有大将军撑腰……”
“啪啪啪!”李润安话还未完,就挨了许尚武三记耳光:“你明知本大将军会给她撑腰,还敢当着我的面骂她,当我是死的么?”
李润安被搧得半边脸青肿,嘴角流血,怒视着他道:“我要找丞相大人评理,丞相大人不会任由大将军如此袒护一个女匪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