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和李润安等都随后跟着。
只见他跃下马,温柔地托着一个女子下了马车,阳光下,那女子脸色有点苍白,但长得真好看,水润灵动的大眼睛,小巧精致的五官,清丽高傲的气质,身材高挑修长,玲珑有致,难怪大将军对她温柔敬重,莫非她是……
李润安正忐忑猜度时,几个小兵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那女子:“大……大人,就……就是她。”
李润安一时没回过神:“什么是她?”
师爷却是明白了,怪不得说画得丑,原来是……
惶恐地跪地,伏下身去:“大将军饶命,小的不知她是……她是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不对啊,如果是夫人,为何还是一副未嫁的装束?
可她通体的派头,就算不是许尚武的夫人,怕也是京中某位贵人的闺女,果然是踢到铁板了么?
可是,女婿就这般白白死了么?
李润安不甘心!
他就此一女,自小爱若珍宝,女婿是他亲自挑选的,穷小子出身,为了女儿,助他由一个小小的贡士做到一方县令,谁知他却不争气,跟个寡妇搅在一起,还用那么不光彩的方式死得全州府的人都知道,让自己丢尽脸面,女儿昏噘,就此一病不起,外孙受了惊吓,连日啼哭。
他恨极了毁了女儿全家幸福的女匪首!
却谁知,她竟然与许尚武同时出现,还以这种令他受屈辱的方式。
“大将军……”李润安上前一步,怨毒地看了顾桑苗一眼:“此女就是通缉令上的女匪首,杀害淮阴县令的首恶。”
“你确定她就是首恶?”许尚武一本正经地问。
“不错,就是她!”从兵士的师爷的反应当然能看得出来,李润安更相信,许尚武也早就知道她做过什么,否则也不会故意拿一副画作文章,在衙门口将一干人等全都责罚了个遍,他想包庇,可是,当天化日之下,又是大灾之期,包庇此等罪大恶极的匪首,也要顾及下名声,顾及百姓的议论吧。
“你杀了淮阴县令?”许尚武问道。
“不错。”顾桑苗冷静地回答:“就是我杀的。”
“大将军……”李润安急切地唤道。
“既然你指认她是朝庭要犯,那便去州府衙门,升堂公审。”许尚武道。
“小姐姐……”不远处,有人虚弱地呼唤着。
顾桑苗这才看见,在城楼上,五花大绑被吊着的,正是金砚秋那孩子,他怎么没逃走,还被吊在城楼上?
“大将军,此人正是哄抢官粮的共犯,正是受这位女匪首指使……”李润安似乎担心许尚武不信,忙道。
“那便一并公审。”许尚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