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苗心口一热,许家在朝中经营多年,既便仓促逃亡,在京城还是有不少势力存在的,宫中肯定也有他的眼线,他是骄傲又不甘失败的人,肯定在筹划着什么。
举事之前最担心的就是暴露潜藏的力量,他却在齐思奕严密的布控下救出了自己,这个男人有很可恨的一面,可也不得不说,这么久以来,他做的种种,让她那颗冰冷的心,被捂热了。
“许尚武,你是傻子吗?”
“我是奸人,你见过有傻子做奸人吗?”他坏笑着继续搓着她的脚心,她的脚柔嫩细软,方才握上之时,冰冷如铁,他的心没来由一抽。
哪有说自己是奸人的。
顾桑苗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来。
她难得对他笑,还笑得这般干净无邪,许尚武眼前一热,忍不住捧着她的脚吻了一下。
顾桑苗脸色一僵,一脚踹去。
许尚武愕然地被踹翻在地。
“你个登徒子。”顾桑苗的小脸都气红了。
“怎么就登徒子了,你自个同意了的。”
许尚武一脸委屈,俊脸皱成一团。
以他的武功,大病初愈的她怎么可能踢得中他,可他就是舍不得躲,只是几个月不见,她又瘦了,小脸都尖成了锥子,那双天足在他手心里,不堪一握,他心疼。
“我何时同意了……”在顾桑苗看来,替她搓脚有如医者做理疗,亲吻就不一样了。
可还是心虚,到底这个时代是讲究男女授数不清的。他搓脚,她没制止,那就是默许。
“咦,你们这是……”惜玉公主闯了进来,一见躺在地上的许尚武,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许尚武脸色一肃,一潇洒的跃起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她呀。”惜玉似乎有些怕他,小眼神朝顾桑苗瞅了瞅道。
“是公主为桑苗报信的吧,多谢了。”顾桑苗忙道。
“不必谢,不必谢,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惜玉悄悄向顾桑苗挪去。
“若不是她那日鲁莽,又怎么会让你受此大罪?”许尚武冷冷道。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人家只是想在宫里骑马……”惜玉眼圈都红了,揪着自个的衣角垂头不敢瞄他。
“骑马往人身上闯,你不是故意闹事是做什么?”许尚武冷喝道。
“我……我……人家只是……”惜玉快哭了,眼巴巴地向顾桑苗求助。
许尚武在北国是什么身份,怎么敢对惜玉公主如此无理,偏生惜玉还很怕他!
“恭亲王早就存着杀我的心,得罪惜玉公主不过是个借口,许尚武,你对女孩子怎么还是这般无理傲慢?”顾桑苗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