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上官大人。”顾桑苗笑道。
“为何我们见面,总是要隔着一道牢墙?”上官宏很无奈。
“没法子啊,你上官大人下令抓的人,我又不能反抗,不然就是造反,当然只能在牢里呆着,由上官大人审讯。”顾桑苗道。
“怎么又惹上了柱国公府呢?那只老狐狸难缠得紧。”上官宏道。
“是他们惹得我,我可没想要惹他。”顾桑苗回道。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应天府伊说是你以摄政王未婚妻的身份,逼他对伍德动刑的,仵作也查验过伍德的死因,确实是因你将他吊于高处,受寒冻病之后,再挨了五十板子,才暴毙的。”上官宏道。
“所以呢?要叛我什么?”如果不是恭亲王在背后撑腰,应天府伊又如何反污告自己,早就料到有这么一招,恭亲王想害死自己的心从来就没死过。
“判什么?你虽与摄政王有婚约,可到底还是没有成亲,便算不得皇亲国戚,你殴人致死,又是公卿子弟,按律当斩。”上官宏道。
昨儿个没对伍德来个斩立决,今日却要判自己当斩了,有意思。
“小苗,你有的事本事理开,逃吧,我让人放你走。”上官宏道。
“上官大人不能有点新鲜的招术么?我逃了,让那殷二小姐嫁给奕哥哥吗?好不容易等来的亲事,我可不想拱手相让。”顾桑苗道。
“既然想真心嫁人大公子,为何……”上官宏叹了口气道。
“说了不是我自己惹的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行么?你还说,你们这些官差,百姓有难你们视而不见,倒是拿我这等见义勇为的开刀。”顾桑苗道。
“我也是没有办法……”上官宏欲言又止。
顾桑苗摆手:“我知道,我没怪你抓了我,你也是无可奈何,不过,奕哥哥呢?他在做什么?他怎舍得我在牢里受苦?”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上官宏道。
“知道什么?”
“他又去药师谷了,昨晚立冬和春分两个连夜送去的,因为上回替你解毒,他体内的毒一直不稳定,今日又是发作之期,立冬为保险起见,趁他昏睡,将他送去了药师谷。”上官宏道。
前几日替他医治时,他可没表现出半点病发的症状,是不是在她面前故意撑着?
都病到昏睡了,自己却浑然不知……
顾桑苗的心木木的,眼睛也有些干涩。
“我若真逃了,恐怕真的就再也嫁不成他了。”半晌,顾桑苗喃喃道,清丽的眸中的水珠凝结。
“可现在该怎么办?”上官宏一筹莫展,他是刚直板正的人,能想的可能就是放水让顾桑苗自己逃了,他本是效力恭亲王府的,以前虽在齐思奕手下,但恭亲王有令,他也不得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