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努力那么久,就是为了这大好江山,娘子还真是我的知音。”他却收了笑,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转身朝外走去。
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莫明其妙就生气了,还这副模样儿出去,一会松妈妈瞧见……
“相公……”顾桑苗忙追回来,挽住他的手臂。
他站住,却没回头,背对着她。
顾桑苗替他理着衣衫:“宫里是有人在等着你还是怎么的?这么着急!还是我不招你待见了,多一时片刻也让你难受?梳洗换衫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原本阴沉着的俊脸骤然松下来,回身一把将她抱起,脸钻在她颈窝里:“是啊,就是着急,就是急不可耐想要去见别人,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你说我会如何?”顾桑苗怕酸,缩着脖子没好气道:“我待如何你可会怕?”
“当然!昨日李大人说我是个耙耳朵!”他闷声道。
顾桑苗是南方人,不知耙耳朵是什么意思,揪了他耳朵仔细看。
他忍不住嗡声笑:“可我告诉他,我就是个耙耳朵。”
齐思奕离开不久,顾桑苗便问春儿:“耙耳朵是什么样的?我只听说过招风耳……”
立冬正抱着诚哥儿在院子里玩,闻言脚下一趔趄,差点把怀里的诚哥儿给扔出去。
喜儿忍住笑忙接过诚哥儿:“你小心些,摔着哥儿可是大事。”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顾桑苗虽然有些恼,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弱。
春儿:“小姐,耙耳朵在南边就该是怕老婆的意思。”
原来耙耳朵是怕老婆……
顾桑苗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却是有些气急与不甘:“你们王爷说他是耙耳朵,你们评评理,我做什么了让他怕老婆了?”
“您什么也没做,就是一不小心会跑路,而且是一跑就会让爷找得心肝脾肺都要急坏的那种。”立冬不怕死道。
“嗯,还最爱干休夫这种事,弄不好就包袱款款要走人,或者连哥儿都不肯跟爷姓。”喜儿也道。
顾桑苗板着脸一言不发转身进了屋去。
春儿狠狠瞪立冬:“哪壶不开提哪壶,仔细主子把你退回宫里去。”
立冬很委屈,担心道:“就不兴说实话么?她问,我就说……”
“死得快死得早的都是说实话的。”春儿恨声道。
“你……你帮我说说好话呗……”有过前因,立冬与顾桑苗之间一直不太和顺。
战场上以一敌百都不怕,就怕摄政王妃娘娘发火……
春儿白他一眼:“且等着吧,看你表现!”
“春儿……”立冬急了!
春儿柳眉倒竖:“春儿也是你叫的?”
“小春?”
“怎么说话呢?”
“那春妮……?”
看他难得一脸窘相,春儿忍住笑扭头走了。
立冬摸后脑壳,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