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又要始乱终弃么?儿子都生了,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人家,没你这样的。”摄政王红着眼极委屈地抹泪!
“别装!今儿把话说清楚,究竟是谁在欺负谁,你也知道儿子都生了啊,你可三媒六聘过?可成拜堂成亲过……”
“怎么没有?我可是你明媒正嫁的相公,娘子,手续咱可一样没少,你不能不认帐啊。”摄政王扒开一线帐门,脑袋钻进帐里可怜巴巴地瞅着。
“你娶的那个早埋了,现在的,没名没份。”顾桑苗没好气道。
“那再娶一次?”
“你说娶就娶啊?我还不嫁了呢。”
“你这是不想给我名份了?”摄政王薄唇一瘪。
又有什么招?顾桑苗瞪他。
“诚哥儿,诚哥儿,你在哪儿,在哪儿?”他突然张嘴大喊,带着哭腔,中气实足,声音瞬间划破夜空,在整个顾府上空回荡。
“干嘛……”顾桑苗一把捂住他的嘴:“把大家都吵醒了,诚哥儿一会哭起来怎么办?”
“你不要我了。”嘴被捂住,声音嗡嗡唔唔的。
府里很快就有了动静,一间屋一间屋的灯亮了起来,隔壁传来诚哥儿的声音,立冬惊慌地立在廊前:“爷,属下全力搜查了一遍,并未见有可疑之人,公子就在偏房。”
顾桑苗重重将茶杯往桌上一磕:“上官宏,我以为你是明白人,没想到这么迂腐,不止迂腐,还怯懦,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你想清楚没,你对那位小秀姑娘究竟是喜欢,还是同情,如果是同情,只是想帮她的话,多的是法子,用不着赔上自己一辈子幸福的。”
顾桑苗狠狠瞪着某人:“发什么神经!”
“她娘不要我了,我找哥儿评理去……”某人哭丧着脸转身就走。
顾桑苗一把拉住袖子:“哪里去,进来。”
某人就势倒进帐里,赤溜就钻进了被窝,却还一副任君采撷的委屈模样。
外面很快传来松妈妈的声音:“主子,出什么事了?”
“没事,王爷梦游,让人都散了,散了吧。”顾桑苗无奈道。
她挥着手,半边身子都露在外头,被里的人将她一揽,拥回怀里:“盖好,别着凉了。”
他身子暖暖的,宽厚又踏实,仿佛只要呆在这里,所有的烦恼就会烟消云散,睡意一下子就袭了上来,懒懒乏乏的不想说话,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式,竟很快就呼吸均匀,合眼睡了。
耳边传来轻轻的叹息:“放心吧,娘子,为夫的心不大,只装得下你!”说着,又扯了扯被子,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肩头。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伸懒腰时,触到温热的脸,愕然回头,只见某位王爷睡得正香,俊美的脸颊红扑扑的,看着气色很好,但眼窝却比往常更深,脸也更清俊了,心一疼,捧住俊脸亲了一口,正要打呵欠,唇一下子被封住,修长的身子压了上来,热烈强势又不失温柔。
外面传来诚哥儿的哭声,屋里的两个人才大汗淋漓地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