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情?姐姐嫁进马家才知道,他家有个园子,不知养了多少如她这般的良家女子,哪里是做什么妾,那些女子全是马贼培训了来招待官府之人与行商的。”
“什么?”顾桑苗气得一拍桌子,古代板红楼啊,难怪黑水城的官员由着他为所欲为,这贿行得,高极!
“姐姐是命最苦的,一进去就被一个楚国人给强了,那楚国人蛮横的,根本不拿姐姐当人看,姐姐才去半个月就一病不起,后来好不容易养好了些,马家父子又轮番污辱她……姐姐最后不堪屈辱,上吊死了。最可恨的是,那马贼还言称我姐姐不守妇道,与人通奸被抓,羞愧难当之下才自尽的。”
“这些你们是怎么知道?”齐思奕问道。
“那园子里有个女子的未婚夫是个军营里的,将她救了出去,后来她把姐姐的遗书送到我家,姐姐遗书里将马家父子的罪行都记了下来,所以……”
说着,小伙计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小的知道几位都是有本事的,小的也是走投无门了,这才求上门来,只求几位大官人给我姐姐伸冤,给她平冤昭雪,让她安息。”
“快快起来。”立冬将他扶起。
“你说你姐姐有遗书,可带来了?”如果有,就是一份重要证据。
“我……”小伙计尴尬地摸了摸后脑:“那是姐姐的命,我没敢轻易放在身上。”
他应该还是不够信任自己,齐思奕也没怪他:“行,等你想好了再拿给我们,不过,一定要保护好,那可能是扳倒马贼的证据。”
小伙计眼睛一亮:“真的吗?真的能用来扳倒马贼?”
“当然能,不过,还需更多的证据,那些我们来想办法,你只管保管好你姐姐的遗书,还有,那位逃出来的女子在何处,也可以告诉我们她的行踪,到时候也能成为人证!”
小伙计抿了抿嘴,欲言又止,最后点点头起身,齐思奕派立冬送他回去,以免路上出现意外。
就算有小伙计一家的证词,顶多能将马成风抓起来问罪,他背后的那些人却很难挖出,此事还不能操之过急,得一步步深挖,而且,方才小伙计的话里透出另一条信息,这伙贼人不仅与大梁朝庭勾结,还与楚国人有勾结。
北方的大门已经出现一个很大的漏洞,再不采取措施,国家危亡。
齐雨柔几个回去休息之后,齐思奕仍在书房写着书信,顾桑苗端着热茶过去:“相公,别太着急。”
齐思奕放下手中的笔,接过茶喝了一口放下:“娘子在担心为夫?”
对相公这一称呼最能挠动某人心弦,再烦燥郁闷之时,只要顾桑苗轻轻柔柔柔唤声相公,他便能眉目舒展,嘴角上扬。
“嗯,担心你太过操劳,未老先衰!”
“未老先衰?娘子是忘了昨晚如何求饶的?”他果然俊眉一挑,手便覆上她的前胸。
顾桑苗踮脚吻了吻他的嘴唇,俏脸晕红:“别闹,你还有正事没办完呢。”
“这也是正式,为夫的还想要个女儿,娘子不想成全我?”
“太密了,生孩子好辛苦啊,你舍得让我痛苦?”
想起当初她生诚哥儿时的凶险,齐思奕脸一白:“不生了,不生了。”连连摇头,如遇鬼魅。
顾桑苗嗔他一眼道:“生孩子是女人的天职,生诚儿时,我还是太年轻了,再过几年,等身子养好些,诚哥儿也大点儿好带了,咱们再要个女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