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说……”王母苦笑，“她去了瑶池，就会让外人以为杨家分崩离析，她不能让外人看了杨家的笑话，所以，她即便是保持中立，也不会离开这里。”
除了东华以外的听众都是一愣，他们谁也想不到云华会这么说。
“我早就与你说过，婉娘。”东华对王母微笑道，“云华是位公主。”
王母无奈地点了点头，对若有所思的杨戬道，“杨戬，我也是一名拆散了自己女儿姻缘的人。”
在场的都知道，她说的是织女和牛郎，王母拆散了他们，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条银河，每年只有一日能在喜鹊搭的桥上可以想见。
王母深吸一口气，“作为对伤害亲情的惩罚，势必要忍受流言蜚语。”
“我明白。”杨戬低垂下了长睫。
东华想起了自己那个小女儿，有些心疼地蹙眉，当初天条的创立，他与王母也是参与者，定下仙凡不得通婚的天条，是为了结束洪荒时期，人神之子、人妖之子的诞生破坏了三界平衡，让众多物种灭绝的糟糕混乱的局面，所以，哪怕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也必须得舍弃，尤其是这个女儿傻乎乎的直接与天条硬碰硬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九尾狐彻底死了吗？我听梅山兄弟说了事情的经过，天庭居然让一只九尾狐混了进去，看来天庭有什么新的派别成立了。”
杨戬从善如流道，“是的，天庭的事自有玉帝操心，我想他肯定已经查到了比我更远的地方，他总是比我快上一步。”然后多半坑我……最后半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来的。
“嗯。”东华应了声，“那章淑公主呢？听说你向天喜星君求娶了她，成为名义上的妻子？”
杨戬没想到东华还会提到章淑。
“我是想……”东华的茶喝完了，他将两只手交叉在了一起，道，“你或许需要一些来自长辈的建议在礼法上，比如应该将生辰八字、聘礼、聘书等等给天喜星君送去，以及简易的拜堂之后开祠堂将你妻子的牌位放进去，最后入葬进杨家的祖坟，我相信你恐怕都忘了这件事。”扑天去给东华续了茶。
杨戬面上有点红，他对于这方面确实有些疏漏，只是跟天喜星君打了声招呼，天喜星君也没什么要求，毕竟是死了有几千年的妹妹嫁人，还能提什么要求？——在礼法方面东华一向看的很重，杨戬很多礼数都是跟东华学的。
“哦，我已经将章淑公主的身体修复完美。”姚公麟插嘴道，“她现在用防止尸体腐坏的宝石控制，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也打算制作一副棺材给她。”张伯时眼睛里燃起了斗志，“精密美妙的机关，保证就算是大罗金仙带上十几种法宝打算靠近也会脱一层皮！”
杨戬嘴角一抽，“……你那就算了吧，老二，我有个棺材可以装她，相信她也会比较喜欢。”
“诶？哪？”张伯时想不通。
“杨家祖坟有一副棺材，一直空着。”杨戬苦笑。
全场几乎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
那是蜀灵王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