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秦筝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眼处便是沈秦箫与朔方城副将朱番焦急的脸。
他意识有些恍惚,不知自己到底身在梦中,还是身在现世。
他清了清嗓子,口中还是一片血腥:“我……”
一旁的常军医收了银针,道:“气血沉郁肺腑,怒急攻心,乃是劳累过度所致。淤血吐出来就好,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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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常军医所说,他喷出了那一口鲜血,身体竟觉得爽利了不少。
他愣愣地侧头,然后不由自主的伸手,将一旁的沈秦箫紧紧抱了满怀。
“阿箫!”语气里是十二万分的失而复得,他再次呼唤了一遍:“阿箫!”
这口吻在沈秦箫的印象中已经很是模糊不清了,但他还是被勾起了往事的回忆,痴痴地应了一声:“……哥。”
朱番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哽咽:“将军已经……您若再有个好歹,末将可就真没脸见他了。”
众人这才想起他们面对的境况,不由得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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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陀袭击漠东走廊,沈寒溪殉国,薛延陀与黠戛斯挥师南下,本来重兵把守的凉关因为借兵一事屯兵不足此时已经全部召集与朔方。
若他们能依天险守住朔方城,便能等来室韦都督府的援兵,而若是失守……
京城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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