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红腾慌忙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没错桦哥,就是他,那家伙的身手相当了得,在场的所有人当时都看傻眼了,对他佩服得很。”
“他的威望很高嘛,既然如此,那非常好!”陈天骅露出满意神色,浑身骤然涌出一股暴戾冷酷的杀意。
一时间,在场的顾客们都忽然感觉如坠冰窖,猛一激灵,然后目光都落到陈天骅的身上。
“桦哥,您想干……”徐红腾咕嘟吞咽口水,惊骇欲绝地看到陈天骅已经锁定吴晨,一百三十名青衣刀手整齐划一地从口袋中掏出锦绣双刀,而在福记酒楼外,也有三百余名青衫打手,好像洪帮的人都对青se青有独钟。
然后,陈天骅就目露凶光,朝吴晨的方向走去。
徐红腾慌忙提醒,说话如连珠炮般急促:“骅哥,那小子邪门得很,一身武艺出神入化,非常棘手,万一他背后有高手指点,我们洪帮恐怕会无故招惹上麻烦的敌人啊……”
陈天骅脚步一缓,然后顺手一记掴脸抽在徐红腾腮帮子上,满脸轻蔑:“小红,杨爷看重你的本事,将福记酒楼交给你打理,平素你拈花惹草也就罢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但你今天却令杨爷失望了,更令我洪帮丢尽颜面!从今往后,你就乖乖滚回总部做打手吧,算是发挥余热。”
徐红腾一腔热忱登时熄灭,哆哆嗦嗦地无力瘫软在一旁的凳子上,满脸灰败和绝望。
“孬种。”一名青衣刀手嗤笑,跟着陈天骅越过唯一的劝阻者,然后所有人都气势汹汹来到吴晨身旁。
“哥们,不知您是何方神圣啊?来福记酒楼行侠仗义,真是有一副好心肠啊。”陈天骅不请自来,粗暴地将双刀搁在餐桌上,神情冰冷,口吻中浸透森然杀意。
吴晨蹙眉,嗓音中已经有清晰的不满和冷漠:“我来福记酒楼吃顿饭罢了,洪帮的人不仅没有罩得住,令别人猖狂地骚扰我的女人,而且你们洪帮的徐红腾那家伙,也来找茬,后来大打出手时,你们又一败涂地,若非我出手,恐怕那凶徒已经是在福记大开杀戒,说不准很多顾客都已经被他割喉杀掉。你们不仅不感激我,反倒来找我麻烦?”
陈天骅脸色一冷,心中难免有点本能的羞愧,但他既然是混迹黑道,二十年前良心就已经喂狗,很快就将那一丁点良心负担卸掉,森然冷笑道:“我倒是觉得,真相不像你口中说的那样简单。”
“哦?”吴晨拿起餐巾,擦擦嘴唇,他已经吃得心满意足,饶有兴趣地看着陈天骅,兜帽下阴影中罩住的脸,依旧是无法看到表情。
陈天骅嘴角微翘:“我觉得吧,我们洪帮树大招风,总有些刁民妄图从我们身上撕一块肉,但又怕公然与我们为敌的话,会惹来洪帮的雷霆震怒,一巴掌将你们都拍死!于是,你们就想到一手损招来对付我们:你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搞双簧,故意唆使格罗斯来砸福记酒楼的场子,然后你跳出来收买人心,对吧?”
吴晨鼓掌,翘起拇指:“非常完美的推理,很有脑洞,也有逻辑,但我更佩服你竟然有胆量泼脏水给我,你大概没法想象你是在招惹谁。”
吴晨一本正经地警告他。
陈天骅却捧腹狂笑:“你?一介无名小卒罢了!我已经派人用人脸识别系统捕捉你的相貌去分析,在北美所有的有名有姓的强者,我们洪帮没法招惹的黑名单上,都根本没有你的名字,杂碎!”
“何况。”陈天骅嗤笑,“你觉得,既然格罗斯有轻易撂倒我们数十名青衫打手的实力,他那样的强者,起码在我印象中是闻所未闻的,我相信,那已经强悍到人体极限,而你呢?你竟然轻描淡写就把他击败!如果属实的话,你的实力甚至碾压他!也就是说,短短一日间,我突然遭遇到一名强悍的无敌高手,然后他恰好踢到铁板,碰到一名比他都要强悍得多的恐怖高手……哈哈,那种小概率事件竟然发生了!你觉得会是偶然???”
吴晨淡淡微笑:“的确很匪夷所思啊,听上去很像设计好的剧情。”
“没错!”陈天骅满脸狞笑,“我又听说,有些年轻人泡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