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下温琛却把他的老底都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陈以钟眼底有些慌乱地看着温琛,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这是他心底掩藏最深的秘密,却被温琛一眼识破。
“我调查出来您和司夏母亲的关系,这还不手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温琛很是坦然。
陈以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是啊,是他轻视了温琛。
那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年轻人,那是老谋深算的温琛,没人可以匹敌的温九爷。
“您是不是觉得,司夏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温琛问道。
陈以钟若有所思地轻笑一声,“司夏不是我的女儿,若司夏是我的女儿的话,若琪早就让司夏来找我了,何必等到现在都不让我们父女相认呢?司夏也说了,她的身世是她母亲的一块心病,肯定司夏的父亲是诬陷司夏母亲的那个人。”
陈以钟的语气里带着惋惜和落寞,也包含着斩钉截铁的断定。
温琛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支钢笔,这是他素来惯用的动作。
听完陈以钟的话,他轻轻地哂笑,眼底尽是嘲弄。
“那陈总您有没有想过,司夏是您的女儿,是司若琪故意隐瞒司夏的身世呢?”温琛满眼玩味。
“什么意思?”陈以钟顿时来了希望,急迫地想要听温琛的回答。
“等司夏出生后几岁的时候,您已经不再继续寻找司若琪,而是听从家族的安排娶了另一位千金,很快便生下来陈恒。当时这则小心很轰动,那司若琪又怎么会不知道您又娶妻的消息呢?我想,她本来是打算避过了那阵风头就去找您的,结果您娶了别人,她只好作罢,不想耽误您和您现任妻子的幸福,所以选择了独自把司夏抚养长大,”温琛条理清晰地分析着,这是他的猜测,也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陈以钟被温琛的话触动,眸光微微闪烁,“你的意思是,若琪故意隐瞒司夏的身份,为的就是不打扰我的生活?”
温琛轻挑眉头,“如果让司夏来投奔你的话,只会给你的生活带来困扰,语与其让你过得不幸福,倒不如她们母女承受那痛苦。”
陈以钟微微点头,司若琪的脾气是他了解的,很有可能为了能让自己好过,而牺牲她们母女的幸福啊。
他的心底有了些许的宽慰,彻底被温琛的说法所打动。
他很是悔恨,自己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他现在,又怎么敢说自己对司若琪爱之入骨,了解甚深呢?
温琛看陈以钟逐渐激动的脸色,又不得不给陈以钟泼了一盆冷水,“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罢了,在猜测面前,您倒不如真的去试一试。有了检查结果,所有的一切都能够真相大白了,司夏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也就知晓了。”
他不能让人轻易地心灰意冷,却也不能给人盲目的希望。
何况,这件事跟司夏的身世有关,他也不能妄自猜测。
一切都是未知数。
“是啊,无论司夏是不是我的女儿,我都会拿她当亲生女儿来看待的。”
“这是司夏的头发,您可以借此做个鉴定,”温琛拿出一个小盒子,这些他都准备好了。
他做这一切不为别的,只为了让司夏找寻到亲人,只是为了司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