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没什么可是。”颜侧夫人道,“果然是敌人最了解敌人,娘跟在侯爷身边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侯爷身边有宝贝,他们霖安候府就知道,这处心积虑的接近娘亲,又是示好又是故弄玄虚的不就是想要那宝贝吗?真是做梦,咱是慕家人,怎么会如了他们的愿!不给他们就是了。”
“是!”
慕沛应了,抱紧了怀里的盒子。
慕大礼在东陵伯身边低声,东陵伯脸色发青。
不交出去就没事儿了?
一个盒子说的这么宝贝,关系救命啊,还真不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就不怕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哄他们玩儿的?
傻母子!
亏他当初还想着若是先一个世子不成就换成这个,若是真换了,真能把他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别管他们。别的呢?”东陵伯问。
慕大礼从东陵伯的语气里就知道东陵伯是放弃那母子两个了,继续道:“霖安候府和其他几个伯候府散布关于咱们侯府的谣言,说咱们世子一掷千金,为非作歹,还有伯爷也一向不喜,更还几次故意想要杀害云云,还说世子相貌不似伯爷,出身不详,喜好亵童,出征时都衣冠整齐,说不得里面藏着什么女儿家……”
前面听着东陵伯只嗤然一笑,后面越听东陵伯嘴角越抽搐,“啪!”东陵伯拍案而起,“哪个不要命的敢浑说!”
“伯爷,凡有散布者老奴都已经记下来了。”慕大礼道。
“好,记下来,都记下来,老子从头到尾的跟他们算账!”东陵伯咬牙切齿。
流言在京都散播,东陵伯这边零零碎碎也已经记了一摞,待传言传到朝上,东陵伯开始发飙了。
我自家的孩子怎么说都成,外人说就不成!
然后开始挨家挨户的把那些说过坏话的家里头都提溜出来往朝堂上参奏,谁家家里头死了侍婢,谁家家里头又多娶了妾室违礼法,谁家的商铺干了什么偷税漏税的勾当,有人证有物证,连着七日,每日东陵伯参奏三本。
待到了第八日,谁看着东陵伯都像是在看疯狗!
逮谁咬谁啊!
还每口都不落空。
他们自以为藏的很隐秘的事情,东陵伯怎么可能知道!?可偏偏人家就知道了!
罪名都不大,罚俸违例,最多降一品级,可膈应!
有想反奏东陵伯的,可刚说了,方阁老就会扯出一个事儿来,事儿不大,可牵扯者不是自己就是背后是自己,严查下去还是自家倒霉,比被东陵伯参奏要倒霉多了!
¥#@!
东陵伯府啥时候跟方阁老搅合到一起了?
不对,有心思敏锐的想到东陵伯世子跟那位小方大人之交,徒然的打了个激灵。
东陵伯家的父子根本就是在算计他们!!
阴啊,太阴了!
三皇子神色淡然。
二皇子嘴角紧绷。
他是意识到其中有诈,可下面的官员们想要借机满足一下私心,姬幽也就由着了,可不想东陵伯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架势。
不管谁家的,都给你收拾了!
虽不伤筋动骨,可皮肉伤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