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昌云的车刚驶进寥府,远远就见王秋正好从另一台车上下来。
王秋平常上下班搭谢昌云的车时候多一些,遇到谢昌云不去或不在长官部,李廷秀便会另外安排车辆和卫士去接送她。
谢昌云对外联系的几分密码都掌握在王秋手里,使用对她的安全谢昌云也不敢大意。
王秋看见谢昌云的车开进院子就停住了脚,而何雅君一进了寥府更不会再松开谢昌云,所以谢昌云走到了王秋面前,干脆就一手挽住一个,三人肩靠肩的往院子最里面的小洋楼走去。
何雅君这次回国后对王秋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虽然暗地里也会发发醋意,但面上绝没有了以前那种处处争锋相对的情况。因此中间虽然还隔着一个谢昌云,但俩人间还是相互的有说有笑。
一个小巧依人、令人疼爱,一个青春洋溢、性感十足,让谢昌云左依右靠、心旷神怡,唯一就是欠缺了一些肌肤相亲的感觉,心里不由盼望着热天能早些到来。
虽然王秋和谢昌云还没有进入到男女之间的最后一步,但俩人间的吃腥也是偷摸不断,又时甚至是半公开的状况。
王秋手里掌握着好几份密电码,有的时候一天要译电好几份电文,也有的时候几天都没有一份。但除了谢昌云之外,谁又能知道具体详情呢?
所以俩人关起门来在房间里一呆就是好长时间,就是何欣怡也说不出来什么。
特别是何欣怡不在的时间,不管谢昌云回来多晚,王秋都会在等着他。
好像就是要离开武汉的前一夜,俩人洗漱完之后亲吻、分手、脚步还没挪动又再抱到了一起,几个来回,结果到底还是没有舍得分开,于是谢昌云就在王秋的房间里睡下了。
这种事只要开了个头就再也收不住,何欣怡留在重庆的这段时间里,谢昌云的一双咸猪手把王秋浑身上下一步步的都侵犯了个遍,先是已丰满起来的山峦、再就是平原草地,最后连隐秘峡谷之地都做了细细探索,每每都将王秋拨弄的浑身颤栗、蜜水盈溢,小脑袋偏在一边怎么也不肯转过来。
不过王秋以前在红军里时年龄还小,而且红军队伍里也严禁谈论男女之事,来到谢昌云身边之后对外接触又很少,何欣怡又是未婚之人,也不好给她讲授生理知识,使得王秋对男女之事也是模模糊糊,以为被谢昌云亲了摸了、抱在一起睡过了觉,就算是完成了男女间的全过程,自己也算彻底许身给谢昌云了。
因此王秋在谢昌云面前虽然还是一副温顺的小模样,但甜蜜幸福的神色却活现现的映在了脸上。以至于精明的二姨太前些天还偷偷的打趣何欣怡是不是承受不住了,急着想增添一个那方面的助手。
何欣怡当然也清楚谢昌云和王秋的关系在一步进一步,不过这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事了。王秋和谢昌云之间有着那样的一段经历,俩人不重逢倒了罢了,可一旦又走到了一起,还能让王秋再到哪里去呢?
况且王秋已经被谢刘氏认作了干女儿,说起来也算是自家姐妹了。三个姐妹一起,应该是可以看住这个花心小弟了吧!
何欣怡把二姨太撕扭了一通,也算是在二姨太面前默认了她的猜测。
下午两点多钟,蒋介石的回电到了,谢昌云又立刻赶到了陈济棠府邸。
电文很简单:“伯南兄坦诚之心可鉴,深感欣慰!日本此离间之举已被中央所洞察,望兄妥善处之,万不可予其有机可乘。”
“妥善处之。委员长还是在打太极呀!”见谢昌云看完了电报,陈济棠便发了一句感慨。
谢昌云把电报放到了茶几上道:“不管那么多了,既然让伯公妥善处之,那我们就按我们认为妥善的办法来处理。我还是那个原则,一切公开。”
陈济棠道:“具体怎么样讲?”
谢昌云道:“我的意见是先派人去澳门,先弄清楚日本人派来了什么人?具体目的究竟是什么?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有凭有据的给予公开予以揭露,这样才能使我们处于主动有利的地位,并能够利用这种地位来获得更多的收获。”
陈济棠道:“我也是这个想法。我准备派莫崇文去一趟如何?”
莫崇文是陈济棠夫人莫秀英的堂弟,由莫秀英资助一直上完了大学,又去日本留学两年多,现任广州市的市政委员。
派去的人身份太高了容易引人注意,太低了有套不出日本人的实底。以莫崇文这个身份代表陈济棠出面应该是最为合适,所以谢昌云立刻表示了同意。
两天后,莫崇文拿回了日本诱降广东的初步条件。
除了宋美龄所说的那些之外,还另有日本承认自治政府所扩大的势力范围均有自治政府管辖、自治政府可享有与日本和满洲国的独立外交权、以及对外的独立通商权等条款。
此外日本还有一条要求,是让莫崇文单独转告陈济棠的。
日本希望如不能说动谢昌云一同脱离重庆政府,则必须将其囚禁或除掉。
陈济棠十分不满的对谢昌云道:“怎么在日本人眼里,我就成了有缝可叮的鸡蛋,抗日立场还不如你坚定?”
谢昌云笑着劝慰道:“除伯公之外,广东还有谁有能力能达到日本人的期望呢?”
陈济棠仍是不解气的道:“丢那妈小日本,看低我陈伯南了!我跟你们没完!”